聲討聲,一浪高於一浪。
……
我們一行五人,一闖進來,就是這樣的情景。
首相夫人牽著孩子的手,灰敗著一張快要哭出眼淚的臉,亦步亦趨的跟在我們的身後。
一路上,我不止一次,回頭看著那依然一臉天真的孩子。
看著那渾然不知,死神已經悄然站在一旁的孩子,我心房窒息的難受。
“姐!”夏明也用難受、難以苟同的指責眼神,一直盯著姐姐。
但是,沫姐姐不為所動。
但是,一到了這裡,我們就發覺,沫姐姐是對的。
他們,居然想逼死辰伊哥哥!
……
【你們胡說,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那封信,是假的!】
【他根本就不是同性戀!】
我慌亂的想闖進去,但是卻被軍人們重重隔開。
我接近不了他……
坐在大殿上的他,眉宇依然一臉淡泊到了麻木。
他的眸低斂著,眉心緊蹙著,沒有抬頭看任何人一眼。
【放開他!】我拼命的拍打著,卻一軍官,一手就制壓住了。
不要!放開他!他根本就不是同性戀!
【我和他做過愛!我以安拉信徒的名義起誓,他根本不是同性戀!】
但是,沒有一個人會注意到我、甚至讀懂我的手勢。
甚至,因為我的“無聲”,甚至連辰伊哥哥也不知道,紗縵正在重圍裡,被人制壓著,奮力掙扎,絕望的希望能有人讀懂我的話。
為什麼,我是一個“啞巴”。
不,紗縵不是啞巴!
我大哭,終於所有人目光轉了過來,包括辰伊哥哥。
“他不、是、同、同……他有、有……我們、生、生……”
他不是同性戀,他有子嗣,我們生了一個兒子。
我絕望的發現,無論我怎麼開口,也無法清晰的說完整的這句話。
紗縵,你連啞巴都不如!
我掩著臉淚流滿面。
“生、生……”為什麼,最最關鍵的時刻,就是無法說出想要表達的詞句?
紗縵,你這廢物!
辰伊哥哥對我淡淡一笑,彷彿在安慰我:紗縵,別哭,我不會有事的……
……
我無論如何,憋紅了臉,也無法將話語清晰的說出來。
“以安拉之名,執鞭!”首相大人,冷笑著拉回大家的注意力,下達命令。
一位強壯的軍人揮舞著如莽蛇的一樣粗的刑鞭,向辰伊哥哥步步逼進。
不要!
“住手!”喝止聲。
與我心房的“不要”同時響起的喝止聲,來自沫姐姐。
“真可笑,如果他是同性戀的話,那我這圓滾滾的肚子,怎麼解釋?”人群裡發出一聲嗤笑。
軍人們驚訝的對我們鬆開了挾制,所有人更驚鄂的讓出了一道路。
微隆著肚子的沫姐姐,美麗的容顏,笑得冷漠、鎮定,牽著首相大人十歲兒子的小手,緩緩的步向大殿。
“誰敢說他是同性戀?在座的哪一位,誰有證據?”沫姐姐冷笑,一步又一步走向眾人中央依然沉寂的辰依哥哥,冷漠的美目,掃得眾人發冷。
“這就是證據!”副首相不服氣的揚著手裡的“鐵證”。
“就憑這一張連字跡都沒有鑑定過的啟示信?王儲殿下會這麼笨到讓你們抓住把柄?”沫姐姐冷哼,一臉的不相信,聲聲質疑啟示信的真偽。
“我們還有其他的證據!”副首相惱羞成怒的揚起另一隻手裡,辰伊哥哥被“**”的影帶。
辰伊哥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