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爺高高興興地走了,容畦還在想著那個念頭,往自己家裡去,萬家的門已經開啟,萬奶奶探出個頭來,四周瞧瞧才對容畦道:“容三爺,你回來了,我和你說,你媳婦這些日子,總是往楚家跑,還和楚大爺說說笑笑,雖說我們都是鄰居,來往也平常,可這也太不像話了。”
這一出再加上那一出,容畦還不明白他們唱的什麼戲,對萬奶奶點一點頭就走到自家門口,見容畦面色不好,萬奶奶十分歡喜地關上門,接著就喜滋滋地伏在門上打算細細地聽容家夫妻吵架。
嫣然接了容畦,見容畦神色不好,就忙拉著他走進屋裡,容畦貼到嫣然耳邊:“這事,定是有不尷尬之處,只是不曉得他們究竟所為何來,若為色,可這楚大爺在這裡住了七八個月,都是極君子的。”
人是不會突然轉變性子的,除非他原本就是裝的,可這人要裝,總要有個理由。嫣然還在想,容畦已經把嫣然推倒在地,故意高聲道:“那帕子,到底怎麼回事?”
嫣然先是一愣,接著就笑了。容畦已經把嫣然拉起來:“他們要瞧戲,就給他們瞧唄。”嫣然白丈夫一眼,丫鬟聽到裡面吵起來,已經走到門邊,嫣然急忙喝道:“不許進來。”
接著嫣然就假哭起來,容畦的聲音更高,這容家的爭吵之聲傳到萬家,萬奶奶心裡歡喜,真恨不得搬個板凳坐到容家大門口聽戲,叫你裝,現在,全露了吧?
容家緊鄰著周家,周娘子開頭以為是小夫妻拌嘴,聽著覺得不對,仗著自己年紀大,也就開了門走出,去敲容家的門。容家的丫鬟上前來開門,周娘子問了幾句,曉得他們小夫妻在裡頭吵架,還不許丫鬟走進去,說了丫鬟一句也就走到容家房門口,高聲道:“容爺,到底怎麼了,還是年輕小夫妻,哪有這麼吵的?”
嫣然聽見來了勸架的,這會兒不好像喝丫鬟一樣攔在門外,急忙把頭髮抓了幾下,臉上用茶水沾了沾走到門前開啟門,瞧見周娘子就嗚嗚咽咽:“早上楚大爺來我家,說撿了條帕子,不曉得是不是我家的,我家說不是,誰知等到晚上他回來,非要說那帕子是我送人的,在這拍桌子打板凳,要我交代私情,我實實在在沒有。”
說著嫣然掩住面,裝作大哭的樣子。周娘子勸了幾句嫣然,這才對還在那臉紅脖子粗的容畦道:“容三爺,這就是你的不是,這條帕子,今早我家的丫鬟在巷子口也見到,正打算撿時就被楚大爺撿到,兩人還說了幾句話,丫鬟回來,還把這事當稀奇事和我說。一條帕子罷了,你怎就想出那許多的事來?況且這名聲是好聽的,你就拿著往自己頭上磕?”
容畦的手指向嫣然,就道:“我,我……”
周娘子白容畦一眼:“你什麼你,我曉得,你是年輕人,又聽多了那些戲文裡唱的,於是迫不及待地回來就問。可你也要曉得容奶奶是個什麼樣的人,哪是這樣輕易的事?還不快些去給容奶奶道歉?”
容畦還在犟呢,嫣然故意裝個哭:“這樣的骯髒氣,我不肯受。周嫂子,我還是回孃家去!”周娘子又嗔怪了幾句,聽到容家吵架,周娘子過去勸架。楚奶奶楊奶奶等人也來了,此刻聽到嫣然的話,楚奶奶忙道:“容爺,這事還有我作證,你可千萬別以為我護著自己丈夫,那條帕子,實實在在是他撿的,若非如此,我早和他鬧一場了。”
“楚奶奶這話說的是,不過是誤會。容爺,您的氣性未免也太大了些,你們在這住了個把月,我們誰不曉得容奶奶的人品?”楊奶奶也急忙幫腔。容畦這才做個自己錯了的神色,周娘子又作好作歹讓容畦和嫣然道了歉,眾人這才離開容家,出來時,周娘子和楊奶奶她們不免要議論幾句,總是年輕人,火氣大這類。
萬奶奶直到此刻才把門開啟,招呼她們:“哎,這事,說不定……”
“你胡說八道什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