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耳朵之間,迅速將手邊的東西收拾到了個不易滾落的位置,直接便衝向一旁安靜些的屋子裡。
“喂,你好,有什麼事?”
“我看你剛剛打過一個電話,因為是個人號碼,我就沒接,你是有什麼事麼?”
“我是寧雲帆叔叔。”對方一開口就讓安霽的尷尬達到了峰值。
耳朵已經被壓的生疼,安霽拿起手機挪了挪位置,順帶著一個勁和電話那頭道歉:“啊,抱歉啊,抱歉剛剛直接把你電話掛了,因為我這邊……”
“能理解,能理解啊,雲帆和我說了你們那邊的事,你們那個阿姨說得對啊,必須走法律程式!”
“嗯嗯。”雖說對方是寧雲帆的叔叔,但是此前幾乎沒有過半點交流,安霽被對方的自來熟搞得甚是拘謹,“嗯,那叔叔你找我是因為寧雲帆那邊的事情麼?”
“是,也不是。這不是我這邊啊,有個已經立項的電視劇,雲帆老和我說你們杭羅,我也瞭解到宋朝的時候,這個羅的衣裳確實是比較時興。”
“所以啊,我現在給你打電話,也是想問問啊,你在這方面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指導,另外也是想把咱們這個服裝啊,做的精緻一點,也算是想要請你幫忙啊!”
幸好有自家閨蜜給自己培養速聽能力,不然連寧雲帆叔叔說了些什麼都記不全,安霽腹誹。
“好的啊,沒問題。”
“沒問題就好,這個設計、布料都要從你那裡出啊,我們當然會付相應的款項的啊。”見安霽應了下來,寧雲帆叔叔激動得很,話裡話外也沒什麼客套。
“那恐怕我時間不太夠的。”安霽並沒有為了讓杭羅‘一炮而紅’就大包大攬,雖然這次合作很不容易得來,就算是有寧雲帆這種關係,拍電影要的是收益,有幾個人真正去扣服裝的細節?
“我這邊杭羅廠和我閨蜜的事情都需要時間,如果要跟著劇組一段時間,我做不到。”
安霽說的實誠,寧雲帆的叔叔聽了,也笑得爽朗:“雖然說時間上可能比較趕啊,不過我們這邊有裁縫的,也不用你來跟著的,你直接拿著設計稿給我就好。”
“好,我聽你那邊也蠻亂的,應該是有事啊?”還沒得安霽再說什麼,寧雲帆叔叔就像生怕前者跑了不應似的,“你先去忙吧,明天,明天我讓雲帆聯絡你,咱們見面具體聊聊。”
“啊,好。”
“好,那就這麼定了啊!”
這通電話最後以寧雲帆叔叔這句帶著幾分不容置疑口吻的話做了結束,直到把手機收回兜裡,安霽才拍拍腦門。
自己真是嘴笨,虧得對面是寧雲帆的叔叔,不是什麼壞人。這要對面是不懷好意,自己什麼時候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
“安霽,怎麼了,頭不舒服啊?”王阿姨對安霽的關心已經成了條件反射,只要後者有哪怕一丁點的不同尋常,王阿姨都少不得上下左右將人打量一番。
“我沒事,王阿姨你不用擔心我。”
從一開始的受寵若驚,到一段時間以後安霽覺得欠了王阿姨好多,再到現在,安霽已經能夠坦然接受來自王阿姨的關照——安霽真的有慢慢融入到這個“家”一樣的地方,成為被關照和關照其他人的那一個。
苦澀如舊事,回甘點新懷。安霽胃不好,喝龍井是會胃疼的,作為前者的貼心男友,寧雲帆自然是特意給安霽換了九曲紅梅。
暖雲氤氳,九曲綻香,一丸錢塘僧日休衙香,亦是這臨安宋韻當中禪思的展現。
“這香甜香甜香的,好好聞……錢塘僧日修衙香,紫檀四兩、沉香一兩、乳香一兩、麝香(人工)一錢,蜜製為丸,這個好神奇。”安霽照著紙上的介紹讀出聲來,“古人真的好講究。”
“這個麝香現在都是人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