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脈中,等待後續的兩面圍攻。
因著不歸硯的存在,妖魔在太白山來去自如,誹顏就算焦頭爛額了也無可奈何,最後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眾妖魔張牙舞爪地出現的時候,太白山的弟子們還在山頭卿卿我我,坐著啃月餅賞太陽。大眼瞪小眼,兩邊都瞎眼,成雙成對賞風景的弟子有著謎一樣的淡定。
妖魔眼中燃燒著火焰,無聲吶喊:“燒燒燒!燒燒燒!”
太白山留守的精英弟子鳥獸般逃竄回正殿,不聽話的一個小嘍囉偷嚐了一口散落在地的月餅,頓時哭了出來——
哎他孃的,怎麼還是五仁餡兒的!
得意洋洋的長留弟子但笑不語。
單春秋等人是找準了時機就要耀武揚威,既要速戰速決,還要刺激刺激眾仙脆弱的神經,“誹顏老兒,你這空城計也太假了吧?呵呵,看在你娛樂了我的份上,只要乖乖將憫生劍交出來,我便饒你不死。”
無中生有,假便成真。但你真的以為太白是一座空山嗎?
太白民眾表示做你孃的鬼夢。
單春秋大怒,號令眾妖魔蜂擁而上,太白山弟子速速退後。妖魔還未撲過來,便被人牆後鋪天蓋地射過來的暗器打了個措手不及。
纖細如指的竹筒輕薄無比,隨著鋪天蓋地的箭矢襲向魔兵,由仙力操控著準確點達到百分百。火信飛速燃盡,竹筒便隨之炸開,內裡包裹著的殺傷性藥劑劈頭蓋臉地灑向了小妖魔們。
眨眼間便哭喊聲一片,效果比硫酸還要驚人。
“我們不生產水,我們只是三生池水的搬運工!”
霓漫天仰天大笑道,被眼前的慘劇喜得眉飛眼笑,捂著肚子笑哭,最後直接倚在了無可奈何的朔風身上。
霓漫天就知道安雨那貨不省事,平白無故地要她去找些能工巧匠,肯定有詭計。反正劇情都蝴蝶地找不著調了,她便打算助紂為虐,直接從蓬萊給安雨找來了個機關世家的後人。經費,人力,她全部心甘情願出了,要求就只有一個:允許她旁觀看好戲。
說實話,三生池水這玩意兒的確很夠味。
貪婪殿的水洗貪,銷魂殿的水去欲,絕情殿的水絕痴,三俗妖魔眾生妥妥中招。對於正派弟子心思純淨之人來說,三生池水是療傷聖藥,但對於邪魔妖道來說,無疑就是蝕骨毒藥。
有的小妖只是被三生池水毀壞了眼睛,有的卻是分秒間被腐蝕地骨頭化了一半,單春秋等人看得額頭冒汗,卻是不敢上前一步。
太白三千弟子列陣,在大殿外將其團團圍住。驚慌失措的妖魔衝不破這固若金湯的陣法,紛紛束手就擒,就地絞殺。
見此行受阻,單春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派出了手下茈庾偷襲,意圖掏了誹顏的心肺煉化他墟鼎奪得神器。只是不料安雨玩味一笑,早有防備地反手一擊,眾人還未反應過來,誹顏背後陡然出現的綠面女子茈庾便被震飛到了幾米開外。
茈庾表面無事,卻已心肺俱裂,安雨連餘光都懶得施捨給她。
“……不自量力。”
以安雨現如今幾百萬的血量來說,這番偷襲只是不痛不癢,茈庾瞬間便被會心一擊打得只剩血皮。
落魄為戰五渣的茈庾愕然,一口血霎時便吐了出來。茈庾速速運功,真氣也只是護住了她的心脈,單春秋等人大駭,卻無一人敢去解救茈庾。安雨的一擊也是下了狠力的,直讓她癱倒在後方,連為自己治傷的力氣也沒有了。
安雨的一舉一動赫然昭示著仙界的不容侵犯,清冷的眉眼在他人眼中像是帶著神話般的色彩。妖魔驚悸,士氣大振,鎮守太白山的弟子們恍然領悟到了除魔衛道的真諦。
劍鋒所指,心之所向。何懼馬革裹屍還,不辱師門即心安。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