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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己。

開學了,祝軍訓的小天使曬不黑哦( ????? )

☆、山雨欲摧

花千骨這一覺睡得很沉。

從前生過往,一直夢到了今生所歷,大夢三生,極為酣暢。只是隱約間,她總能在詭變怪異的夢境中捕捉到一個神女的韶華風姿。

那人奇美,笑意清淺溫善,眸中流轉著月華般的光彩。她褪去了那件藍色的衣衫,穿得一身素白俏麗,泠然立在絕情殿的懸崖之上,像是下一刻便要乘風歸去。

悠揚婉轉的流光琴樂聲隨之響起,她回眸看向自己,一眼萬年,笑道:“……不必看了,我就是你。”

我就是你,這是花千骨睜開眼睛後想到的第一句話。

你是誰?我又怎麼會是你?

花千骨茫然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呆愣了片刻環顧四周,只見一襲橙衣的糖寶睏倦地趴在房間內的圓桌上休息,眼底的暗淡清晰可見。

糖寶是累壞了吧?花千骨勾了勾唇角,輕手輕腳地替她披了一件薄衣,換來了糖寶無意識地一蹭。如此溫情的一幕,漸漸沖淡了夢境帶來的困惑,記憶也逐漸消失殆盡。

天幕孤月一輪,房間內檀香嫋嫋,流光琴那流水般清靈的曲調仍在耳畔繚繞回響,從敞開著的窗外徐淌進來。夜風微涼,花千骨抱著雙臂細細聆聽,神念毫無聲息地飄至了房門外。

彼時長留大掌門,就是尊上白子畫,正神情憂慮地在離花千骨不遠處的假山上彈流光琴,還不時往某個方向望一眼。

自那日趕到後,花千骨便整整昏睡了一個晝夜,而臨近黃昏的時候更是眉頭緊蹙心神不寧。花千骨昏睡之前遇到了什麼事,白子畫無從得知,無奈之下,他只好用流光琴的力量替自己的小徒弟驅趕夢魘。

子夜時分的月光,映在了他的眉間,平添了幾分涼意。花千骨身處室內,卻心繫那個月光下一身月色的身影,她微愣,腦中呈現大片大片的空白。

她從未見過那麼溫柔的師父,也極少看到他有恍惚而憂慮的神情,不可否定的是,她努力砌起來的心牆再一次崩潰瓦解了。

手指劃過光柔順滑的錦被,花千骨一時不知做何感想。

無垢上仙那一番話還在耳邊陣陣作響,尖刻的話語無一不是深深地往自己心上插的利刃。雲牙是無垢上仙的婆娑劫,所以無垢上仙將雲牙丟棄了;自己是師父的婆娑劫,那師父知道後會如何選擇呢?

爬上床,她強自鎮定地為自己蓋上被子,心中卻是既苦澀又不安。

盯著圍帳發呆了許久,思緒不斷遊離,所有的心事混成一團,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什麼東西,卻虛無縹緲地像是根本不存在。

流光琴聲滌盪心魂,卻怎麼都安撫不了花千骨這顆被繚亂了的心。

……

卜元鼎被奪、嶗山派遇難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安雨的耳中。

來的人是長留三尊之一的儒尊,面色紅潤如常,絲毫沒有微恙的跡象。見到和殺阡陌並肩而立的安雨時,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無波,只是在看到一旁把頭藏起來屁股留給自己的大黃時,笙簫默淡定的臉就裂了。

大黃憤憤:QAQ笙簫默!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這麼久了都不出來找我!!

笙簫默望天:……(其實他找過,沒找到而已)

大黃假哭:你還不說話?好好好,你不說話我就把你的小秘密都公之於眾!你腰上有顆紅痣,你洗澡愛……別捂我嘴!哼,反正你上上下下從頭到尾都被我看光了,我什麼都知道!

笙簫默悲傷地表示小祖宗我們回家再鬧行嗎。

安雨:……噗

殺阡陌目光古怪:有意思。

笙簫默嘴角微抽,不小心忽略掉圍觀群眾的反應,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