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安雨當時打了個激靈。
船孃一句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
殺阡陌第一反應就是“她為什麼不誇我長得美”,第二反應就是“不可能難道這小不點長得比我美”,當即就把安雨瞪成了個處處是洞的蓮藕頭。
殊不知人家船孃盯著他如詩似畫的側臉看了一路,船搖的安雨都快睡著了,船孃愣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只能委婉地誇一下他“閨女”長得好。
不過話說回來,能把這兩人看成是父女倆,也不知道船孃是怎麼看的。
我有這麼差勁的爹爹/女兒嗎?!
等安雨好說歹說,把一臉的“這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的殺阡陌哄回來後,以美貌為重的活祖宗便堅持決定以女子身份示人了。
原因更簡單:他是男子的時候別人不敢誇,換成女子了自然沒了這層顧忌。
再之後,安雨便開始了每天都被一群一群的人盯著的日子。
丫鬟要幹什麼,安雨就得幹什麼。除此之外,安雨還要做威武的護花使者,無情地碾壓一波波嫉妒的女子和一堆堆垂涎的男子,還要學會厚著臉皮聽“小姐”天天攬鏡自誇。
事實證明:做一個丫鬟,難;做一個美人的丫鬟,更難!
好吧,言歸正傳,兩人這次到了玲瓏鎮可不是玩的。
之前在杭州泛舟遊玩的時候,安雨救下了哭哭啼啼跳橋自殺的秋玉嬋。自言家在玲瓏鎮中住,父親死後,隨著母親來到杭州過活,十幾年了一直沒人管過她們娘倆的死活。
誰知今年,她已是二八芳齡,族中卻突然來了人。找到她娘,說秋玉蟬是玲瓏鎮的女子,已到了入選扇面美人的年齡,該回鄉儘自己的義務。
可這扇面美人,當真是好當的嗎?玉蟬她娘當時聽完就哭了出來。
玲瓏鎮是制扇名鎮,已有三百年之久。而玲瓏鎮所以以團扇揚名天下,是因為扇上的美人,非是從古畫上描摹下來,而是個個以真人繪影。從古到今,玲瓏鎮的女子都以入選扇面美人為榮。
可是,入選之人,要隔絕外界住進會館之中,六年不許動情、不許偷情;出館之後,再守身六年,不得訂婚、不得結婚,應和一年十二月花之名。女子十二年的芳華,豈是能耽擱的嗎?
先不說這十二年受不受得過,單是撤去美人之名後的年紀,對哪個女子來言都是悲劇。秋玉蟬也是一時想不開,這才跳了橋,誰知還剛好被安雨撈了起來。
安雨聽得驚異,殺阡陌卻聽來了興致。
待秋玉蟬細細說來這玲瓏鎮的選美過程後,殺阡陌更是笑靨如花了,大手一揮便說要替她回鄉參選,又給了她家一大筆錢讓她們遠走高飛,了卻了秋玉蟬的煩惱。
安雨對此不置一詞。活祖宗愛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就算把人家鎮子拆了,也不是自己乾的……
所以說,從他們上岸的那一刻起,他們就不再是殺阡陌和安雨了。他們是流落在外的秋氏之女,還有婢女阿嬋。
一場好戲即將開演,被迫參與其中的安雨表示無奈。
正在走著,便看到一白臉男子帶著幾名家丁迎面走來,狐疑地打量了殺阡陌和安雨兩人。
“這位大哥是秋族長派來接我家小姐的麼?”
安雨一邊衝著來人甜甜一笑,一邊不動聲色地擋在殺阡陌面前。雖說個子矮也擋不住什麼,但也讓看到安雨這番動作的殺阡陌勾唇淺笑了一下。
一路上帶這丫頭遊山玩水也算沒白費心思,雖沒記起他是誰,倒也親近了幾分。
秋生是秋家新一任的總管,年少有為,被派去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族女本就心生不滿。何況今日正是開祠堂選美人的大典,他卻不得在場,當真是憾事。
望見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