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耀祖倒是沒有被打擊到,相反有些高興。他爸是軍官,他身上也有幾分豪氣,國家能多一些天才少年是好事情。隨即,他看向寧書:“同志,你家的孩子真厲害,年紀輕輕就看得懂這麼深奧的知識,以後一定很有出息,能為國家做出貢獻。”
“借你吉言。”寧書也沒有多說。畢竟是不認識的人,沒必要說太多。
“對了同志,你的火車票是多少錢,我給你。”呂耀祖和寧書一家四口寒暄了一會兒,想起了自己還沒給火車票的錢,趕忙說起這個事情。
寧書道:“車票不用了,只是到時候打飯買菜的時候,同志能幫個忙就行。”她如果收了車票,到時候呂耀祖要把座位讓給別人,她就沒有說話的權利了。她可不想失去主動權。
呂耀祖聽她這樣說,以為寧書是客氣,但他也沒有繼續說車票的事情,心裡想好了,等買飯的時候,請他們吃一頓。“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同志。”
寧書:“不用謝。”
火車終於啟動了,隨著聲音的響起,大家也安靜了下來。就算還有說話聲,但也只是竊竊私語,並不重。
“同志,你們也是去首都的嗎?”呂耀祖坐著無聊,又和寧書聊了起來。剛才他光顧著說自己是哪裡人,還不知道人家的車票的是買到哪裡的。“你別誤會,我是想知道你們的車票是到哪裡的,我能坐到哪裡。如果你們要在去首都的路上下火車,我也要心裡有個準備。”
寧書也沒有誤會,坐在火車上無聊聊天,聊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是的,我們去首都。”想了想,又道,“我丈夫在首都當兵,我們是去隨軍的。”並不是她想把林國棟的事情到處宣揚,而是在這個時代,說明自己的軍嫂身份,對她和二個寶也是一種保障。她一個女同志,需要這樣的身份來保護自己和二個寶。
豈料,呂耀祖聽了聲音也不自覺的高昂了一些:“那麼巧合?我爸也是在首都部隊。”
寧書聽了,心裡猛的生出一個想法。姓呂的首都人確實不少,但是姓呂又在首都部隊的,那肯定多不到哪裡去。就算部隊的人再多,當中選出姓呂的也是數的出來的。
在王陳林錢張那種普遍的姓中,呂沒有那些姓常見。
而那數的出來的呂姓戰
士中,有兒子下鄉的,那就更加少了,看呂耀祖的年紀,起碼20歲以上,那麼他爸應該是40歲以上了。
寧書只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之前住在大院小洋房的呂團長。
不會這麼巧吧?
寧書這樣想著,對聊天也有了幾分興趣。如果這呂耀祖真是那位呂團長的兒子,那這緣分……該怎麼說呢。
她和呂團長是沒有仇的,但經過搬傢俱這件事,多少也有些不和睦。當然了,她對呂團長夫妻的印象不太好,人家對他們夫妻的印象恐怕也是如此。
“不知道你爸叫什麼名字,或許我丈夫認識。”寧書開口,“如果真認識,那咱們兩家也挺有緣分的。”
呂耀祖想了想,如果是在一個駐地的話,那十有八九是認識的。他爸是團長,這個職位算是挺高的了,只要這位同志的丈夫和他爸是一個駐地的,不管什麼級別,肯定知道他爸。
不過,他又有些猶豫,如果對方知道了他爸的名字,會不會去找他爸套關係?
隨即,呂耀祖又排除了這個可能。看對方的年紀,她丈夫有了隨軍的資格,最低也是連長了。即便自己不說,她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只要向她丈夫問一下駐地有沒有姓呂的,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那麼,他說不說他爸的名字都是一樣的。
於是,呂耀祖不再猶豫了:“我爸叫呂青山,不知道你丈夫有沒有說過這個名字,對了,你丈夫叫什麼名字啊?或許我爸也認識。”
寧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