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在跳動,可她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林國棟也有些緊張,女性身上有一股獨特的味道,是男人所沒有的,他形容不出那是什麼味道,可是又帶著一股雪花膏的香味,很好聞。他的心跳也快,可只能任由它跳著。他對林二寶道:大朋友都是和媳婦睡的。?()?[()”這一句說的理所當然。
如果說話的時候,眼眸不要下垂看著她。
兩人視線對上的時候,他的眼神深邃到裡面彷彿有旋渦在翻滾,而她陷入了這個旋渦裡,感覺身體都軟了下來。
“你騙人。”二寶的指控打斷兩人的旖旎。
噗嗤……寧書笑出聲:“你怎麼知道他騙人?”
林二寶沒有證據,他氣呼呼的轉過身,拿自己的後腦勺對著他娘,他生氣了。
今天一寶睡最裡面,中間是二寶,挨著寧書睡的是三寶。她伸手,戳戳二寶的後腦勺。“二寶同志?”
二寶大聲道:“我睡著了,你不要叫我。”
寧書:“你睡著了還能說話?”這孩子,怎麼那麼逗。
“我在說夢話啊。”林二寶的理由非常合理。
林國棟聽著他們說話,聞著她身上的香味,覺得鼻子有些癢癢的。他的視線不自覺的停在她的身上,從她烏黑的發頂,到光滑的臉龐,再到白嫩的脖子,再往下……他嚥了咽口水,突然覺得很熱。
26歲的林國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結過婚、開過葷、嘗試過女人的柔軟和美好,這一刻身邊躺著的女人是他的媳婦,年輕的身體開始想入非非了。
林國棟意識到情況之後,原本側身朝裡的身體趕忙平躺好,然後閉上眼睛,心裡默唸軍規。
寧書轉過身,見他閉著眼睛,以為他是累了睡著了。想來他也確實累,坐了幾天的火車,又在鎮上衛生醫院陪了自己兩天,也難為他了。
想到這裡,寧書便對反骨仔二寶道:“二寶,你不能總是和他作對啊,你想想啊,你爹平時在外面保家衛國,是個大英雄哦。他掙來的錢和票每個月也都寄回來了,還給咱們買新衣服買肉吃,他也是很好的,對不對?”
二寶道:“可是他搶我娘啊,我都不搶他娘,他為什麼要搶我娘?”聲音裡滿是委屈
() 一寶:“……”
寧書:“……”
三寶眨眨眼睛,聽不懂。
寧書輕笑:“你知道他娘是誰嗎?”
二寶小小的腦袋裡頂著大大的問號,他一時沒轉過彎來。
寧書又轉而問一寶:“一寶,你知道你爹的娘是誰嗎?”
“是奶奶。”一寶用天真的童音回答,“奶奶對我們很好的。”
二寶恍然大悟:“爹的娘是奶奶,奶奶對我們好,所以我們的娘也要對爹好,是不是啊?”
寧書還沒反應過來,可以這樣理解嗎?
在沉默中,寧書和一寶的眼睛對上,兩人都很無奈。最後寧書道:“一寶,以後你多教教二寶。”他是教不會了。
“唉……”二寶又嘆了一聲氣,“奶奶對我們好,那娘你也對他好吧。我……我可以把我的娘分給他一點點。”
“那你看著點分啊。”寧書投降了,乾脆揉著三寶睡覺了。
二寶:“我明天分。”他打了個哈欠,也要睡覺了。
一寶睡在最裡面,看著睡在最外面的爹和娘,他嘴角泛起一個笑,他們有爹和有娘,真好。
房間裡的煤油燈還亮著,如果是在平時,寧書在大晚上的還會驚醒,畢竟家裡沒有男人,她一個女人和三個孩子,睡的總不是那麼安穩。
可是今天,她睡的格外的舒心。
大冬天的,大家挨著睡比較暖和。寧書抱著懷裡的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