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情形,可她無法控制自己起了悸動的身體和臉上的神情。
太子見她呼吸越來越急,眼中有著渴望,當然不難想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直罵太子妃簡直是個瘋子。
他想丟下眼前的人決然離開,可是晚了,她那個樣子加速了迷香對他的效用,讓他很快起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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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三更天。
落翹走進門來,輕聲稟道:“太子和側妃已經圓房,太子此刻去了前殿。”
太子妃勾出一抹快意的笑。
她是故意噁心他。
他被那對母女當猴子耍,不知有多憎惡她們,卻在這上下要了佟念柔,往後別說見到佟念柔,就是聽到那個名字,都會鄙視他自己、厭惡佟念柔。
他之前不是眼巴巴盼著佟念柔到他身邊服侍麼?
佟念柔不是為著服侍他狠下了一番功夫麼?
她讓他們如願,不會辜負他們之前的用心。用她的方式。
同樣的,她也要利用這件事讓自己完全對太子死心。
染指過那般下作的女子,她嫌他髒,絕不會再讓他碰自己一手指頭。
她的身體已經垮了,情分也已降至冰點,同房那回事根本就是多餘。
不讓自己死心,還能做什麼?
她已無心展望前景,籌謀餘生的路。
不破罐破摔已經不錯了。
再說,那些事自有家族為她謀劃,用不到她。家族若是爭氣,不被燕王一鍋端的話,她就能繼續做太子妃,相反,那就一同去死吧。
之於她,其實就是這麼簡單的事。
活膩了,自盡又不值,只混吃等死一條路可走。
她按了按眉心,“三夫人到了沒有?”
落翹答道:“快到了。”
“帶上那碗藥,去瞧瞧側妃。”太子妃起身,帶人去了佟念柔房裡。
廳堂裡一地狼藉,有人在輕手輕腳地收拾。
太子妃笑起來,轉到西次間落座,很有耐心地等著佟念柔穿戴整齊來見她。
佟三夫人急匆匆趕來東宮,面上平靜,一顆心卻似在滾油裡煎熬著。
出事了,出的還是大事。
不然何以叫她入夜前來東宮。
會是什麼事呢?
難不成是念柔跟太子討要那塊玉佩犯了忌諱?
或者是,圓房的時候出了讓她難以預料的岔子?
近來諸事不順,在外面的財路被人一條條堵死了。雖說榮國公私下給了她一大筆銀兩以示安慰,可那到底是她辛苦多年的心血,就這樣平白斷送,終究是意難平。
細想想,似乎從那次見到江炤寧之後,好運氣就慢慢離開了她,再無一點兒眷顧。
那個極美的女孩子,讓她覺得像是有妖氣,尤其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彷彿能洞穿人的心魂,能看到人心裡最陰暗最隱秘的地方。
江炤寧讓她莫名地心虛、害怕。是因此,雖然滿口答應得了閒去江府做客,卻一直沒去。讓她相見便生出不安的人,躲還來不及。
她想過,阻她財路的可能是江炤寧——程雅端的夫君盛華堂是江南巨賈,經商的人脈遍佈大江南北,只有他能這樣乾脆利落地把她所有的路堵死。他財大氣粗,斷不會看上她那點兒家當,只能是別人請他出手的。那個別人,應該就是江炤寧。
但是,因何而起呢?
她從未與江炤寧結仇。
以往她曾在一些場合見過江炤寧,江炤寧對她都沒印象。真正的接觸,是在太子妃別院那一次。
那一次細想其實也有些古怪——江炤寧放著一眾閨秀不理,卻跑到她一個孀居之人面前攀談,根本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