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譯橋無奈道:「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這麼久沒見,連個goodbye kiss都沒有嗎?」
梁晚鶯恍然大悟,擺了擺手示意他彎下腰,然後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本來只準備淺吻一下,但是在她準備撤離的時候,男人的大手一把按住她的後腰,與其緊緊相貼,然後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另一隻手五指插進她烏黑的髮絲,固定住她的頭顱,似乎想將這半月未見的思念全部傾訴出來。
可是現在天色尚不算晚,下了班回家的人來來去去,梁晚鶯有些不好意思。
拍了拍他的胸口趕緊推開了他。
男人抬手用拇指指腹擦了下她水光瀲灩的唇,依依不捨地說道:「這次真的走了。」
「嗯嗯。」
兩人分開後,梁晚鶯回去收拾了一些日常要用的護膚品之類的東西,裝了兩件換洗的衣物。
第二天,司機早早地等在樓下。
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終於到了家。
梁晚鶯提著行李進到家門的時候,嚴雅雲趕緊接過她手中的箱子,然後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擔心地說道:「哎喲,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在外面吃苦了?有什麼過的不好的地方或者缺錢了什麼的一定要跟媽說啊,可別憋著自己硬扛。」
「媽,我沒事,就是因為一個方案去了爸爸以前呆過的那個山裡一趟。」
提起梁敬舟,嚴雅雲愣了一下,然後長嘆一聲,「那裡的人過得還好嗎?你爸爸一直心心念念著那些學生。」
「挺好的,道路和學校都在重新建設了,過不了幾年,他們就可以不用那麼艱難困苦了。」
「那就好那就好,明天一定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你爸。」
「嗯嗯。」
梁晚鶯晚上去了自己許久未進的畫室,從抽屜裡拿出之前那張未完成的畫重新固定在畫架上。
她現在已經可以非常坦然地看著這副當年她視為心理陰影的圖了。
雖然還是記不起當初她想要畫什麼,但是現在她可以重新創作一下。
將顏料擠好,她拿起畫筆開始塗抹。
那抹鮮艷的紅已經褪色,她又用紅顏料重新塗抹,然後蘸取了別的顏色。
明暗與冷暖對比,逐漸呈現出一顆堅硬的機械心臟。
心臟上的血管像是一條條疏通的管道,將能量運送至中心,最後匯聚在一起,讓這顆岌岌可危的機械之心重新煥發生機。
年三十的早上,梁晚鶯跟著母親一起去了父親的墓前。
她蹲下去將準備好的食物水果和鮮花擺上去,說道:「爸,你放心吧,我替你去看過了,之前你資助的那個山村,索道已經修起來了,政府和企業家一起規劃發展,很快就能脫貧了。」
嚴雅雲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感到欣慰。
以前的時候,雖然她不說,但是她怎麼可能看不出她一直在跟自己鑽牛角尖呢?
看到現在的她已經可以如此坦然,而且又開始畫畫了,她心裡的那塊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嚴雅雲的臉上一直帶著笑,梁晚鶯瞥了她一眼說:「幹嘛啊,今天這麼高興。」
嚴雅雲拍了拍她的手說:「你其實跟你爸爸很像。」
「是嗎?我覺得我眉眼跟你比較像呢?」
「性情,你的性子像你爸。」
她挽著母親的手,頭放在她的肩膀上說:「我現在好像可以理解我爸了,他做的那些事,以前我確實不懂。」
嚴雅雲點點頭,「你爸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
晚上八點,梁晚鶯和媽媽包好餃子以後,刷了會兒手機,偶然看到了一段採訪影片,雖然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