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又下來找,但是被洛瑟拉了回去,他告訴我說暫時不可能找得到了,不要白費力氣。
我嘴上和他爭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心裡其實還是無奈地贊同了他的話——連續半個多月沒有找到,再被找到的可能性更加微乎其微,只能祈禱他挺住,或者和朱利一起逃出了蝕影荒漠,我對阿努比斯是賽特親生兒子的事情不是不震驚,相反地,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察覺出來,如果我有這個心眼也許就不會導致今天的局面。
而我們在找兒子的這段時間裡,神族幾乎因為賽特和人類私生孩子的傳聞炸開了鍋,所有報社和八卦新聞都忙開了,就連幾百年前我和埃蒙的事情都被挖出來當做主神情愛的例子報道了好幾遍,孰是孰非,反正也無從考證。
賽特因此忙成了狗。
我對他的八卦一點都不關心,情緒低落外加失眠了近一個月,暴躁得要命。洛瑟比我好一些,他表現心情不好的習慣就是沉默,但還是一直像平常一樣照顧我,但是從吃飯到練魔法,幾乎每一樣事情都能讓我聯想到我們兒子曾經同樣活潑快樂的一起做這些事,而現在他卻生死未卜。
可是生活還得繼續,我想要去找賽特算賬,但是即使再怎麼算,時間不會回到他想要殺掉阿努比斯那天,兒子也不會回來。
少了一個人在身邊的感覺很難受,感覺錯在我。
洛瑟問我:“你為什麼不讓我出手?”
我說:“不管你信不信‘‘‘‘‘‘‘我自私,害怕失去你,怕你暴露,潛意識裡寧可拿兒子去冒險,我是不是很不要臉?”
他搖頭,把我按到他胸口緩緩撫摸著我的頭髮,低聲道:“沒有,你是最好的。”
我只能嘆氣。
賽特有私生子的事情在三個主大陸以及邊遠大陸鬧得紛紛揚揚,最後連亞特蘭蒂斯的海底都在瘋傳:火神殿下和人類有了一個私生子,最後居然親手殺了自己兒子。
我自覺這件事搞不好比殺了賽特坐騎嚴重得多,實際上也確實嚴重得多——他居然沒來找我算坐騎的賬。
不來找不是因為不想,而是不能。
風口浪尖的人,做任何一件事都會引起軒然大波。
我更加懶得算計,自顧自帶學生外加過日子。
我是在人群中混了二十來年莫名其妙當上的神,還算好說話,加上之前的傳聞也是水神殿下愛幫助人類生活發展,所以除了一開始的敬畏後逐漸地和學生處得還不錯。兩個月後的一天我正在帶學生練大魔法,課休期間一個女學生問我:“殿下,今天的莫爾伊日報又報道了您曾經被休殿下收養然後互生感情的事呢,都快兩個月了,這樣會不會影響您平時的生活?”
我漫不經心地說:“不會啊,我無所謂的啦,都是過去的事了,也就賽特會那麼在意自己名聲吧。”
另外一個男生插嘴:“容我說一句,其實我覺得殿下您喜歡人類沒什麼不對的,賽特殿下的說法和做法太絕對了。”
我說:“其實我不是偏袒人類‘‘‘‘‘‘‘我只是覺得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不能因為其弱小而歧視人類,結果在神族好像不是很被理解。”
那個女生說道:“是吧,其實殿下對誰都挺好的,如果換成我也許不敢幫露茜茜伸冤呢。”
說起露茜茜我就想笑了,問她:“她最近還好麼?”
那個女生回答道:“哈哈,挺好的,本來她應該來您這兒進修水魔法比較適合,結果跑去陪著吉賽兒攻修風系魔法,兩個人每天膩歪在一起,甜死人不償命。”說著舉了個例子:“上一次聽說吉賽兒受傷了,露茜茜熬藥給他喝,吉賽兒那個高興啊,嘴巴張得比河馬還大,露茜茜一看,直接把藥全部倒了進去,吉賽兒差點沒被燙死。”
我笑著說:“隨便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