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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季鸞深感佩服,說道:“那我回報館了,我也要寫兩篇文章。”
“去吧,別耽誤了時間。”周赫煊點頭說。
等張季鸞離開周公館,周赫煊頹然癱在沙發上,七七事變終於還是如期而至了。
於琛問道:“先生,我們該做些什麼?”
“只能看著,”周赫煊頹然道,“該說的話,我都在《大公報》社論裡寫了,剩下的就是政府和軍人的事情。”
……
在周赫煊通電全國的同時,國黨和共黨相繼發了通電。
許多沒能力自設電訊室的小報館,直到半上午才接到訊息,隨即慌慌張張的準備發號外。
北方事變,舉國皆驚!
身在廬山的常凱申,緊急召開軍事會議,隨即電令宋哲元:“宛平城應固守勿退,並須全體動員,以備事態擴大。”
當天下午,紅軍各部將領聯名電告常凱申:“紅軍將士,鹹願再委員長領導下,為國效命,與敵周旋,以達保土衛國之目的。”
事實上,就在七月七號那天,周公便已經來到上海,同行的還有博、林二人。他對地下黨員做出七月指示:“日本帝國主義的全面侵略和為國的全面抗戰勢在必行,不可避免……不久,上海和北平都會發生意外事變,形勢會急劇變化。對此,我們思想上必須有足夠的準備。”
周公這番話說出口,還不到12個小時,盧溝橋事變就發生了。
緊接著,周公又以看戲的名義,借黃金大戲院的辦公室,與文化界和統戰人員座談。
此次座談,被譽為“上海文化史上一個轉折**件”,自此之後,左翼文人紛紛成立愛國救亡組織,並把矛頭從階級鬥爭轉為對日抗戰,各種各樣的愛國救亡詩歌、小說、散文、話劇……如雨後春筍般湧現。
……
上海,公共租界。
邵洵美和徐志摩二人,正忙著籌備《春望》詩刊編輯部。印刷和發行事宜由邵洵美負責,稿件的收集和編輯由徐志摩負責,戴望舒被請來兼職做副總編,《春望》詩刊的封面由劉海粟專門設計。
辛苦了兩三日,辦公地點已經選定,詩刊的版面設計也差不多搞定。
張嘉鑄則負責編輯部的裝修,其實沒有那麼麻煩,隨便弄些辦公桌椅進來即可,連牆壁都用不著粉刷。
徐志摩一大早就來到編輯部,屋內搬上搬下吵得厲害,他乾脆拿著稿件跑到陽臺上去看。
“寫的什麼狗屁!”徐志摩順手把詩扔到地上。
戴望舒撿起來一看,頓時笑道:“郁達夫的詩你也扔,不怕創造社那幫詩人找你麻煩啊?”
徐志摩譏諷道:“他那也叫詩?”
戴望舒勸諫說:“周先生創辦《春望》詩刊,是想團結各派詩人救亡圖存。人家創造社積極響應,郁達夫專門從福建寄來詩稿,怎麼也要給點面子才是。”
“我是就事論事,並非徇私報仇。”徐志摩解釋道。
新月派和創造社,以前是打過筆仗的。
徐志摩暗諷創造社是“文壇細菌”,破壞了中國文學的健康和尊嚴。而創造社則譏笑徐志摩為“小丑”,指責胡適為“妥協的唯心論者”,說新月派是為資產階級服務的買辦“紳士”。
以兩派歷來的矛盾而論,說實話,徐志摩擔任《春望》詩刊主編,人家創造社願意投稿已經很給面子了。
戴望舒繼續勸道:“志摩兄,這首郁達夫的詩,你還是刊發吧。郁達夫名氣大,讀者也多,有利於詩刊打出局面。”
徐志摩激動道:“名氣再大,也要用作品說話,你看看他寫的都是什麼東西!”
郁達夫寄來的這篇詩稿,是他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