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說他不會來,他就出現了,該不會是想在最後一天找她麻煩吧……
阮行歌看著他以一貫的姿態走過,心想他是如何塑造出這種別人學不來的個人風格的?
“工作結束後到二樓來一趟。”舒索情經過她身邊時拋下一句話,腳步未停,經理連忙跟上,一起走向二樓。
“是。”儘管他看不見,阮行歌還是點了點頭。
“老闆最近過來的次數變多了。”經理笑咪咪的說道。
“有問題?”
“當然沒有,老闆的店,什麼時候要過來是您的自由啊,何況我們巴不得您天天來。”經理舌燦蓮花道。
“你那些話聽著就覺得刺耳。”
“那老闆的意思呢?可以留下她了嗎?”經理興致勃勃的反應讓舒索情不怎麼樂意的頓住腳步,斜眼瞥過去。
“在這件事上你的態度是不是太積極了?”
“因為我很中意阮行歌啊。”經理話一出口,便見舒索情投來不善的目光,趕緊解釋道:“我是指她的工作能力。”
“而且最近二樓有服務生離職,是不是要分派一些人上來遞補?”
“二樓的員工我要親自看過,不可能隨便拉人上來。如果人手真的不夠,就要著手培訓新人,你把時間和名單擬出來。”談起正事來,他的表情頗為認真。
“是,那麼老闆……阮行歌?”
“急什麼?明天來這裡不就知道結果了?”舒索情唇角一撇,有些嘲弄的笑了笑,便丟下經理走開。
為個普通員工這樣用心,有必要嗎?
阮行歌在結束工作後,平靜的走上二樓,之所以能不慍不火,不緊張也不忐忑了,大概是因為她視死如歸了。
“打擾了。”敲了門卻沒聽到裡面的人有回應,她仍舊推門走了進去。
將長腿隨意交疊搭在桌上的男人看見她這樣闖進來,似乎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阮行歌垂下眼簾,微微動了動唇角,他好像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會知曉他這個“敲門不應聲請自進”的習慣。
舒索情瞥了她一眼,有些懶散的將腿從桌上收回去,也不等她走近,便開門見山的說道:“按照之前的約定,你暫時可以不滾。”
“謝謝老闆。”滾啊……她的身材沒有那麼圓。
“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他的目光有些凌厲,明顯在警告她。
“是的,我會用心工作,不會讓老闆困擾,不會對老闆有非分之想,更不會纏上老闆。”阮行歌像背書一樣立刻對答如流。
就算她有非分之想,只要他察覺不到,也不算犯規吧。
“聽了這種話更想將你趕出去,心存不軌的人在一旁虎視眈眈,無論如何都讓人不放心。”舒索情不客氣的嘲弄,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何必將她形容成一匹對著他流口水的女豺狼呢?她就算有那個心,也沒有那樣的行動力跟勇氣。
“老闆如果覺得有必要,我可以發誓。”
他要那種東西幹什麼?舒索情的眼微眯,別有意味的打量了她幾下。
“從我這裡得不到任何好處,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還是說你有別的企圖?”
“並非得到才有意義,能見到就是一件不錯的事了,心願小一點,才容易得到滿足。”
“說得真動聽,可惜只會讓我感到虛偽和愚蠢。”
“對不起。”她的唇微微囁嚅了兩下,吐出歉意。
舒索情沒來由感到不悅,這個女人有夠莫名其妙!沒有明顯的個性,言談像激不起浪花的死水,身為一個陌生人卻說喜歡他,行為卻又退縮被動,看得他一肚子火!
“出去。”他冷不防的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