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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了。”

“師兄!”我心裡翻湧著許多情緒,卻獨獨能喊出兩個字。

他笑了笑,“我都忘記了我是誰了,你也不要記得。何況我也不想父母聽聞弟弟的死再傷心一次。””好,菜頭。”我只笑笑,再沒說話。

他在竭力地掩飾落寞,我能說什麼?不是年少無知,不懂迴避別人疼痛的年齡,別人的遮掩何必要戳穿。

“小姐,用飯了。”黃桑在門口喊道。我打門,看到容蓮、紅蕖都站在門口,拿著武器,嚴陣以待。

“你們這是做什麼?”

黃桑說道:“他畢竟是箜晴國的大祭司,那夏月?的母妃是雲家的,也算是箜晴國的皇親國戚。所以我們擔心…”

“對他,你們完全可以放心了。”我笑了笑。

“我早跟他們說,可能是你舊識,這些丫頭就是不聽?”鐵雄一臉戲謔從陰影裡走出來,想必他也猜出眼前的男子便是淨塵。

“死鐵雄。”我罵了一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頭對黃桑說:“我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以前都還要叫叫鐵雄哥,鐵族長,如今我是越來越不受待見了。”鐵雄嘖嘖地說道,便跟著我出了花廳,在黃桑的帶領下,我來到房裡,飯菜已擺放好,鐵雄便率先坐過去,拿起筷子,毫不客氣地吃起來。

“喂,流觴,這是給小姐的。”黃桑杏目怒瞪。

“從今以後叫我鐵雄,小丫頭。”

“也不看看自己那模樣,叫我小丫頭?”黃桑撇撇嘴,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我笑了笑,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正在大家都輕鬆地笑作一團時,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紅蕖警覺地拉開一條門縫。王福達便急衝衝地竄進來。身上冒著熱氣,老淚縱橫,撲通跪下地上說道:“老奴求您救救王爺吧。”

“你家王爺怎了?”照理說此刻該是與那雪姬,你儂我儂,軟玉溫香啊。

“我從這邊回去,王爺便吐血暈過去了。”王福達聲淚俱下。

“不是好好的嗎?”我陡然覺得眩暈,想起他到桌邊抱我時,那蒼白的臉色。

“王爺從葫蘆谷回來便沒好好休息過,小姐您一直拽著王爺的手不放。王爺本身有傷。我知各位都是高人,一定要救救我家王爺。”王福達還在哭訴,淨塵和鐵雄卻已衝出去。

我亦跟著跑起來,天上烏黑,只有冰涼的雪花大朵大朵地打在我臉上,冰涼溼漉漉的。

“小姐,你等等,天黑路滑。”黃桑與紅蕖在後面急忙喊道。

我陡然一清醒,卻回頭對著她們兩人說道:“去掌燈,我不跑了。此事不要伸張。”

掌燈來到夏月凌的房間,那雪姬呆呆地立在房間裡,床上的夏月凌臉色蒼白,藕荷色的被子上大片暗紅的血漬,觸目驚心。

我不知自己如何邁步,只是撲了過去,推開淨塵和鐵雄,跌在床邊,膝蓋生生疼痛也顧不得,顫巍巍去撫摸他的臉,還有些微血液的流動。心才放下,卻聽到淨塵說:“魂魄全碎了,若不是你那一半覺魂,恐怕……”

陡然心沉到湖底,自己卻意外全然沒有剛才的慌亂。夏月凌這男人是典型的老狐狸,定然是什麼都算計進去的。

“王公公,你去打些熱水來,把知道王爺生病的人都弄到這屋裡來。此事不要伸張。鐵雄去找吳勝,就說王府要在他那裡定酒宴,叫他馬上來商量。”我握著夏月凌的手,冰涼沒有一絲熱度。

此刻,我冥定肆意進入他的魂魄。還是純淨如水,卻再不見那溫暖的明黃,破碎虛空,絲絲縷縷的純淨靈魂被絲絲縷縷的藍色絲線纏繞包裹著。的確,夏月凌是殘魂破魄。

他是鬱磊的另外魂魄,他是鬱磊。

不一會兒,知事的幾個丫鬟婆子與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