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地上的甲蟲隨著女鬼的消散重新成為了黑氣聚攏在別墅周邊。向南皺了皺眉頭,剛才的戰鬥好像就是為了阻止他們靠近法壇一樣。

向南反射性看了向暉一眼。默默地自我糾正了一下:不是“他們”,是“她”一個人而已!因為向暉還老神在在揹著手看她戰鬥!對她可真有信心啊!!

向暉還有閒情雅緻道:“一旦成壇不能離開,這句話說了多少次了。”

“……”向南不說話。在自己身上拍下一道護身符,舉著木劍就殺出了桃木陣,直向祭壇衝去。一路上只見雷火滿飛,鬼哭狼嚎的聲音沖天而去。

符咒雖好,可惜十分費法力。向南到法壇的時候,身上的汗水已經快把內衫溼透了。

向暉在她之後過來,看了看她的樣子,到底不忍,道:“這裡陰氣深重,如果不燒掉他們的骨骸,今晚沒那麼容易解決。”

向南默不作聲。

“我知道你答應了要把張氏的骨骸帶回去。但是這麼多年了,她早就和這些惡鬼融為一體,慘死在她手下的活人不知有多少。如果這樣罪孽深重的鬼魂也能投胎轉世,那剛才那個年輕人要找誰討回公道?”

向暉難得一次這麼多話,就是不想讓向南陷入心慈手軟之中。向家接活一向憑一個緣字。從祖師爺那一代到現在,向家人在外行走,雖然打著降妖除魔的旗號,但如果自有其他謀生手段,也不會強求人一定要為世間正道做貢獻。

只有一個算得上是鐵令的訓示,就是有恩必報。那些曾經對向家人施過恩的人,會得到向家內部流傳的一種令牌。憑著這枚令牌,所有的向家人見到都要為他們做一件事。

一個多月前,突然有一個自稱張杜氏的老婦人找上門來。但是手裡拿的卻是一枚已經用過卻沒有被回收的牌子。因為這一代的向家當家人不喜歡惹麻煩。向暉和向南父女兩個都是一樣的性子。所以王叔只能客氣地把她請走。

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向南那天提早從學校回來了。正好看見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婦在牆角哭泣。她瞧見向南敲了向家的大門,踉踉蹌蹌地走過來之後居然給她磕頭了。把向南嚇得,一時間都呆在那裡了。還好王叔過來開門解救了她。

向南不喜歡惹麻煩,但是並不是沒有同情心。她把張杜氏請進門,從她口中聽到了一個悲慘的故事。

張杜氏有一個女兒。二十多年前被土匪搶走了。當再一次聽到她的訊息時,女兒已經去世了,跟著一群被官兵追得求救無路的土匪一起葬身火海。張杜氏悲傷不能自抑,大病了一場。病中丈夫嫌忌諱,連女兒的屍骸都不願去收,就舉家遷離了此地。

離開之後的張杜氏一直思念女兒,十多年前,在女兒忌日當天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見到了死去的女兒在受苦,她被一群燒得黑焦的男鬼裹在裡面,手腳都叫人扯斷了,哭聲十分淒厲。醒來之後的她突然想起小時候家裡的老人給她講過的向家人的事情,不顧家人的阻攔執意要外出尋找。

這個國家,在鴉片戰爭後一直處在動盪不安中。張杜氏隻身一人先到了山西,又到了湖南,最後才輾轉打聽到向家現在定居在a城。那個對她一家來說噩夢一樣的地方。

“老身在離家之前自領了休書,餘生唯一所願就是希望向家能為我死去的女兒做主。”想起女兒生前備受屈辱,死了之後也受制於那一群惡鬼,張杜氏泣不成聲,又一次跪倒在地。

向南不忍心拒絕,答應了下來。這才是她這一次別墅之行的起因。後面激動勁兒一過,她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張杜氏的訴說裡必定隱瞞了一些事實。向南在a城住著好歹也也有幾個年頭了。這棟別墅發生的故事她也知道個兩三分。如果張杜氏真的離開了a城十多年,那麼後來這裡發生的慘案她一定不清楚。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