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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一次不去就被人扣上了大帽子;向南也惱了;“你再不走,和我也差不多!”

“我不管你了!”秦蘭芳看了下手錶,時間真的來不及了,跺了跺腳拿起書袋就跑了。

在秦蘭芳走後,向南也離開了教室。華南女學顧名思義,是一所只允許女學生入學的學校,現在正是春天,校道兩旁芳草萋萋,不時有和她一樣穿著淺藍敞袖上衣和黑色百褶裙的女學生三五成群,高談闊論。

談得最多的就是幾日前a城的那場學生遊行。縱使對這些事說不上關注,向南也知道他們是在為被抓走的幾個學生憤慨。

今年是1919年,即使不關注新聞,向南也知道五四的風潮已經在全國湧起了。掀起的這股波浪把a城也席捲在了裡面。這些日子在學校,在街上,大字報都貼得滿滿當當。

向南每次上街,總能碰見好幾波學生邀請她加入學生聯合社。毛大大說:“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如果她這輩子的主業不是早已規定好了,在這麼一個激情澎湃的年代,也許她真會選擇跟著這群學生肆意揮灑青春,也感受一把“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痛快和激情。但是不行,向南低著頭快速走過一條陰暗的街道,腦子裡遺憾地想。

在街角處一處不起眼的門前,向南敲了敲門環。來開門的是一個駝著背的老頭,一隻眼睛上套著一個黑色的眼罩,面相看著十分兇惡,但是看著向南的面上卻透著十分的慈愛,“小姐回來了,老爺等了你好久了。”

向南彎著嘴角討好地湊向前,小小聲叫了聲王叔。王叔低著聲音叮囑,“你王婆煮好飯了,老爺剛吃好,你別怕,他不會罵你了。”

爹在吃飽飯的時候是最好說話的。聽到王叔這句話,向南才放鬆了下來。今晚有事,爹本來要她請假的,她不肯,早上走的時候還是偷偷摸摸的。踮著腳尖洗涮完,連早飯都不敢在家裡吃,摸了兩個饅頭在王叔的掩護下偷著出了門。

現在知道危機解除,向南一路都是蹦著到了堂屋。過了青苔滿布的前院,就是他們活動的範圍。

向南這輩子的爹正坐在堂屋前,把玩著一把銅錢七星劍,七枚銅錢都是古錢幣,顏色十分古樸,有些連紋路都看不清了。聽見向南的腳步聲也不抬頭,說了一句:“快去吃飯,吃完去收拾今晚你用得到的東西。”

看來真的沒事了!向南歡快地應了一聲。快走幾步進了屋。王婆已經把飯菜都熱好了,早上吃得太差,向南都快餓扁了,“阿婆真好!”她不留餘力地誇著王婆,簡直要把馬屁拍上天的節奏。

屋外向暉突然哼了一聲,向南立馬消了聲,朝著王婆無聲地笑了一下,趕緊扒飯。

王叔呵呵笑著,把手上剛抽了幾口的煙桿放下,勸道:“小姐是孩子脾氣,您跟她瞎計較什麼啊,橫豎今晚也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了,還有您看著呢。”

向暉卻搖搖頭,“不是這件事。”頓了頓,道:“我讓她上學,不是真為了讓她成為一個書呆子。向家下一代只剩下她一個,這件事完了之後,我打算從廣州繞道去香港,不能讓向家的道術在我這一代斷了。”向暉早就算出他這輩子沒有兒子緣,所以他不留餘力培養女兒,希望向南能繼承向家所有的傳承。這個孩子有天賦,可惜心不誠。

想起向南的那點短板,向暉開始頭疼起來。向南自小就身帶陰陽眼,也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