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神海”。屏山上積攢的陰陽二氣已被消耗一空,卻提前成就了“元神”,已能自行攝取。再所缺者,不過功力。
他略作權衡,覺得不虧不賺,又問容雪:“她的靈丹,說要錢了嗎?”
容雪直翻白眼,搖頭訕訕:“沒有。”又提醒容輝:“你喝醉後,幾個東瀛高手披麻戴孝,上山找茬,還多虧她出手幫我們打了一架。”
“還算她有良心!”容輝撥出口氣,想起火柱丹鼎,翻手取出一枚儲物戒指,拋給容雪,鄭重囑咐:“爹、娘、大哥,他們沒有修煉的資質,只能走‘外丹之道’。好在我們有這麼一片基業墊著,不愁買不起藥材。也不要他們去和人鬥狠,你就多煉些聚氣培元的丹藥,親戚朋友們也能沾點光。”容雪抬手接住,聽言點頭,暗記在心。
一家人在“紫薇閣”吃完中飯,容雪要檢視法寶,凌霄要安頓陪房,榮耀和宋氏要回屋練功,李母讓周氏準備“回門禮”。於是聚在西梢間喝了杯茶,各自散去。
容輝還牽掛著幾件大事,當下約了容光,一起去前院書房。想起順道去看貓熊,就讓大哥先去。他提著雛鳥,分荊拂葉,走進竹林,找到貓熊冬眠的假山,只見山下石洞幽深,貓熊趴在洞中,一動不動。
雛鳥看見“老朋友”,頗為興奮。雙翅撲騰,“嘰嘰喳喳”。容輝見了,不由好笑。仔細檢視,發現洞中熊肚子小了一圈,不免擔心。半晌後見他氣息無疑,才放寬心折轉。
大太陽下,林蔭道中,容輝經過後屋,順路去和凌霄招呼。用金枝撩簾,只見她正坐在前廳羅漢床上,和三個丫鬟訓話:“綠衣,以後你管我的衣裳首飾。紅袖,你跟著我管賬。藍綢,你管我的陪嫁……師兄……”
凌霄見容輝端著黃鳥進來,連忙起身行禮:“怎麼不先打個招呼……”似被人聽到了秘密,頗為尷尬。
容輝有些得意,清了清喉嚨,抬起鳥正色解釋:“本來是想放下它就走,不知道你們在屋裡說話。”將金枝插進榻几上的錦黃梅瓶,覺得不大好看,又問凌霄:“那隻琉璃酒罈呢?我喝醉的那隻……”
“是我讓收起來了。”凌霄站直身說:“我看著韻姐兒喜歡吃廣州來的‘馬蹄糕’,準備找個機會送給她裝糕點。”紅袖三人聽言,相視一眼,齊齊低頭。
“這樣啊……”容輝點頭贊同,打趣雛鳥:“那你就呆在這吧!”又問凌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有!”凌霄點頭答應,伸手請容輝坐到榻上,隨他坐下,鄭重開口:“我那兩萬畝靈田是一片荒地,耕田犁地,開渠築壩,都好說。可不是真正的莊家人,哪裡種得好田?更別說是靈田。我在‘丹霞山’呆了四年,也只會按時按點,給人施雨。所以我想請師兄幫忙,找一些會種田的人。”
容輝權衡片刻,覺得不是什麼大事,點頭答應:“好,我幫你問問。”起身囑咐:“我去書房,晚上一起去娘那裡吃飯。”邁開腿直往外走。出“垂花門”時,碰見梅釵和杏釵,趁機詢問:“投降的女修,是你們在安排嗎?”
兩人齊齊行禮,襝衽應是。梅釵又問:“二爺要看看嗎?”
“不了,其它仙派一直不承認我們,咱辦大事,他們也不來。”容輝長長撥出口氣,緩緩敘說:“夫人‘太極’已成,修為不在我之下。我想讓你們拜夫人為師,共傳靈山道統。”
“這……”梅釵自忖是瀟璇的人,凌霄見了瀟璇,還要已妾身自居,自己怎麼能再拜她為師?互望一眼,齊齊低頭。
容輝直到兩人顧忌,輕嘆一聲,繼續敘說:“我也是為你們好,就是瀟璇日後回來,也不會怪你們的。你們仔細想想吧,不必立刻回覆我。”
梅釵心潮澎湃,見容輝要走,脫口而出:“我們想拜二爺為師,這樣以後還能服侍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