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晚也跟著唸了起來:&ldo;和新雨,原來是這幾個字,不是心語。&rdo;
和新雨努力回想更多關於自己的事:&ldo;我記得,我家好像在,在什麼璽小區。&rdo;
正好紅燈,齊天晚在導航裡搜了搜,自動跳出來一個小區:&ldo;天璽小區?&rdo;
&ldo;對對對,就是天璽小區。&rdo;
這是居住了十幾年的地方,和新雨印象特別深刻,這會她都已經能回想起小區大門和到家裡的那條路了。
齊天晚看著她陷入沉思中的臉:&ldo;你,想要回去看看嗎?&rdo;
死後還能幸運的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一般人都想要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親人朋友。
現在名字想起來小區也想起來了,只要稍微查一下就能查出來她的家是哪一棟父母是誰。
但和新雨聽到他的詢問後身體卻微微一震,下意識就搖了頭。
&ldo;不要,我不要回去。&rdo;和新雨渾身充滿了抗拒,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ldo;我不要回去。&rdo;
齊天晚趕緊安撫道:&ldo;好,那就不回去,不回去。&rdo;
和新雨用力閉了閉眼,情緒的不穩定讓她的身體也跟著變成了透明狀,原本還有一點遮擋的光直接穿透身體落在了座椅上。
齊天晚擔憂地伸出手去,虛虛握住她的手:&ldo;你現在有我,你有新的家了。&rdo;
和新雨鬆了口氣,緩緩平靜下來,再次凝成實體後,反手緊握住了他的手。
齊天晚想了解她更多,她的過去,她的經歷,那些自己沒有機會參與的時光他都很有興趣,可是又怕會觸碰到和新雨痛苦的地方。
和新雨抿著唇許久,想起名字和小區後,她能想起的東西就更多了,從前偶爾在腦海中閃現的畫面也連貫清晰起來。
有些東西曾經藏在心裡很久無人可以分享,現在她已經死了,那些讓她覺得不愉快的經歷也都變成不重要的過去式,不會再發生也不需要再面對了。她可以放心大膽地講出來了。
&ldo;我小時候,以為父母是全天下最愛我的人,我真的過得很開心,除了他們對我的要求嚴厲了一點,我沒覺得有任何不好。我媽是中學老師,還是教導主任,可能是習慣使然,她後來總是用對待學生的那一套對待我,她覺得成績是這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我是老師的孩子,更不能丟臉。我為了讓她滿意,就拼了命學習,拿第一。但第一多了,一旦哪一天掉到第二,就會被認為是不用功不努力了。我那時候喜歡上了一個歌星,家裡有個播放器,上下學的時候我都要戴著耳機,用攢的零錢買了一張海報貼在床頭,那個月考試我得了第二,她衝進我的臥室撕了海報還砸了我的播放器,說都是這些東西影響了我。&rdo;
從撕海報開始,管控一點點升級,不允許聽歌,不允許看課外書,不允許穿裙子不允許留長髮,不允許有花裡胡哨的本子和筆,不允許出去玩,晚上必須六點之前到家。
高中前和新雨一直覺得這些還算正常,高中考到了市裡最好的高中,那所高中雖然學習氛圍濃厚,但課外活動也很豐富,鼓勵學生有興趣愛好,和新雨突然發現了一個和從前不一樣的世界,原來人是可以自由看書聽歌畫畫的,原來人可以穿裙子留長髮晚上十一點才回家。
這扇門的開啟讓和新雨又興奮又痛苦,她努力掙脫身上的枷鎖,可還有一條永遠拴在母親手裡,不管她怎麼掙都掙不開,後來她終於考上了外地大學,這是不被允許的,母親氣到砸了家裡的碗筷,逼著她坐在電腦前修改志願,本地就有一所很好的大學,那是母親一直希望她去的地方。
但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