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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州再見,先行一步。”

望著墨色消逝,至善一句“阿彌陀佛”恭敬說完,卻未立刻動身,而是上前拖起那馬賊頭子的屍身,返回身去將其與那些馬賊的屍體一併挖了個大坑好生掩埋,又唸了一段經文,這才重新上路,筆直向著滁州方向行去。

遠在南方的挽刀郎此刻異常喜悅,不是他功力又有進境,又或者排在他上面的十八人中有人死了騰出空位,而是一條遠遠超出這些的巨大利好訊息。

張府上那兩個縱然相隔數里,望去依然會讓人望而生畏的老道士居然離開了,而且走得極是匆忙,簡裝快行,一次便帶走了張府八匹上佳的好馬,離開方向卻又與之前張雲走時全然不同,目標是東北,顯然那是三才觀所在的方向。

僅僅兩天之後,那位頂著雲天派掌門頭銜的舒昕也離開張府,帶了張家長子正陽一路正北而上,想是要回雲天派去。同行還有玄青璇、張樂蓉、李月憐、張一晴這兩對母子,顯然不僅僅是要同行出遊,更是為了保證舒昕北上的安全考慮。

至此,原本強大到根本無從下手的張府在短短的三天之內就變成了一處漏洞百出的存在,竟然是前所未有地弱小。

當然,這份弱小也是相對張府原本過分的強大而言,更何況上官家派的人已在路上,不出兩天就會到達。另有一路蝶舞的探子發現東南沿海有一劍閣弟子上岸,目標非常明確,也是這張府所在。

巨大的利好訊息伴著的果然是極易錯過的短短時效,甚至於一個行動不當還可能招至被人裡應外合包圓全滅的下場。

挽刀郎此刻確實是喜悅與痛苦交加,被折磨得著實不輕。

二十那雙柳葉細眼裡閃爍著殺戮的興奮,她看著猶豫不絕的挽刀郎冷笑道:“還道你掛了名號總算像個男人,誰知道還是這般膽小如鼠?那張府眼下正是空虛,時機難得,難道說你還要等那上官家還有一劍閣的人全都到齊了再去後悔自己因為過度膽小而沒能出手?”

挽刀郎似乎沒有聽到二十的話,他只是死死攥著手中長刀,緊咬著牙關盯著數里之外不用千里鏡觀望則只能是一個模糊虛影的張府。他持刀的手在微微地顫抖,連帶著整個身子似乎都有些發抖。

二十冷笑連連,對於這個猶豫不絕的挽刀郎既有嘲笑亦有些佩服。她明白,若眼下自己在挽刀郎的位置上,肯定已經不顧一切地改動對張府的突襲,不論是生擒還是屠盡,能叫這張府從世間消失就是她最大的功勞,也將是成為她一路向上晉升的最大倚仗。

可真的不顧一切衝出去就是對的麼?其實連二十自己都不敢確認,甚至於不敢去想。因為她知道自己一旦去想了,就會猶豫,會退縮,甚至遠遠不如現在的挽刀郎。她會退縮直到最終選擇撤離,連眼下的監視任務都一併放棄。

因為張府即將到來的援手中有一劍閣的弟子,據說那位從未出過島的一劍閣主之妻此番也重新踏上了這片大地。

當初蝶舞曾派了二十人去探查一劍閣,結果不論用得什麼監視手段,不論遠近明暗,二十人竟然全都被一劍閣揪出來擺明了陣仗砍頭,甚至還把一顆顆頭顱送回陸地高懸於最近的城池最高處用心示威。那是蝶舞成立以來所遭受的最大損失,沒有之一。

那一次並沒有暴露蝶舞就是元帝所養密探這個機密,但卻也隱隱被一劍閣抓到了些蛛絲馬跡,以至於從那以後凡監視武林中人,一劍閣均被漏過,以至於蝶舞之中提及一劍閣,諸人都會有些莫名的畏懼。

“通知那支部隊,八千鐵騎要求人人重甲,一萬步卒必須全員配弩,回炮營三十門神元炮一門不許少,火銃營六百火銃必須到齊,外加徵調輕騎三千在外圍待命。今晚準備執行商定的第一套方案,另預備第一至三套撤離方案,告訴咱們的人,一旦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