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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王九也看不出所以然,他的智力基本都用於仙道修行,這種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基本是一張白紙。
趙沉露卻沒有立刻回答身邊兩人的問題,而是認真看起了聖錄,越看越是面色凝重,而後逐漸轉為不可思議,再之後則是明顯的混亂。
“這,這簡直……”
趙沉露一邊說著,一邊抓起書冊開始上下搖晃。
“你幹什麼?!”宗主大吃一驚,連忙出手阻止此人破壞重要文物,好在他修為足夠強大,硬是靠著深厚的真元,將有些發狂的趙沉露給壓制了下來。
“你瘋了?”
趙沉露緊咬著嘴唇,沉默不語,片刻後幾顆血珠從嘴壺上滾落下來,嘴唇竟被生生咬破掉了,而一向對容顏一絲不苟的她,卻恍若不覺。
過了好久,趙沉露才終於緩過神來,說道:“這聖錄上的內容,實在太過離奇,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兩位作者藏情時所用的文字是燃血文,落筆時,一筆一劃都如同嘔心瀝血,是極難作偽的藏情技巧,留在這裡的,一定是他們的真情實感……”
聽到這裡,宗主忍不住打斷道:“兩位先祖到底寫了什麼?”
趙沉露再一次陷入沉默,良久之後,她嘆了口氣:“直接說結論,你恐怕根本不會信我,所以我從第一頁開始將我讀到的內容念給你,信與不信,都是你自己的事。”
宗主說道:“你說吧。”
“從這裡開始:XX年X月X日,乍一看,是作者寫書時落筆不慎,將墨汁染在了紙頁上,但實際上你若是將這些墨點放大一百倍以上,再放平來看,就能看到那無數凹凸不平的墨跡,彷彿火焰燃燒一般。”
宗主聞言,有些懷疑地將書冊攤開放平,再運足目力,果然驚訝地看到了火焰的形狀。
“而這些火焰的紋理,是可以作為密文的,比如此處的交錯之火,就可以理解為強烈的不甘,結合前面的留白,一般就能翻譯為,被逼無奈地做了最為厭惡的事情。”
宗主聽趙沉露講解著,卻全然沒法將那些塗鴉一般的火焰圖形,和什麼密文聯絡起來。但是看趙沉露一臉凝重,並非玩笑,而王九也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這才放下了懷疑。
姑且當她是真的專家吧,然後,聽聽她到底翻譯出了什麼鬼東西。
“從這幾處的圖案,我能判斷出兩位初代宗主在寫下聖錄第一頁的時候,懷著極其憤恨的心情,彷彿是在人的逼迫下,犯下了滔天大罪,而第一頁的內容是什麼?是聖宗的創立,所以結合正文來看,日期這一欄的翻譯是:我們因為創立聖宗而追悔莫及!”
宗主聞言也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你翻譯的是什麼鬼東西?!他們因為創立聖宗而追悔莫及?!你腦子還好吧?這可是開篇第一頁!寫下這一頁的時候他們才剛剛創立聖宗,哪有剛創立就後悔的?真的後悔,何必又千辛萬苦地用幾年時光將聖宗發展壯大?你的翻譯根本一點邏輯都沒有!”
趙沉露說道:“剛看到這裡的時候,我的想法和你一樣,但往下看就有了解釋。後面的內容是:歷經辛苦,聖宗終於正式創立,然而除我們兩人以外,如今宗門能夠依賴的人手和資源都非常有限,我們必須抓住要害,才能在亂世之中立足。結合方才我說過的燃血文的翻譯方法,這裡的重點是:千辛萬苦,人手資源,亂世立足。換句話說,他們是因為客觀環境太過惡劣,為了積累足夠生存的資源,才不得已創聖宗……”
“荒唐!”宗主反駁道,“兩位創始人的實力感覺,當年七世家之主無不推崇備至,以他們的手段,若是單純想要聚斂財富,簡直輕而易舉,甚至想要徹底覆滅一兩個世家也不在話下,何必非要創立聖宗?!”
趙沉露說道:“不要著急,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