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呼吸中,很輕的吻了我的嘴唇。
他這樣一個強硬冷酷的一個人,卻又那麼溫軟的嘴唇,微微帶著些涼意,羽毛那樣輕輕的一觸,讓我的心口又是一陣微痛。
我知道我愛他,這個連線吻都讓我心疼的男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他忘記我的時候,在他離開我的時候,我已經一個人偷偷愛了他很多年。
有他在身邊的感覺太好了,我哭得累了,就趴在他身上,雙手抱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胸口裡,臉頰下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最好的催眠曲。
但我睡不著,著心跳聲讓我想起太多的是窮,我低聲問他,“讓賀南把我身體裡的蟲子拿出來好嗎?會有危險嗎?”
他像是要睡了,聲音越發的啞,沙沙的,“賀南不會失手的,你放心,你武功差,自保都不行,與其帶著它被人覬覦,還是拿出來安全一些。”
“我是說你。。。。。。”
他沒答我,大概是不屑於回答這種懷疑他能力的問題。
我只好再接再厲,“你答應他什麼?不要給他佔便宜。”
他又不說話,我一腔熱血都問在虛空裡。
我憋得難受,悄悄抬頭,眼睛早已適應屋裡的幽暗光線,見他閉著眼睛。
竟像是睡過去了。
我移不動目光,就這樣看了他許久。我年少時的愛人,那個清瘦高挑的少年,在我所不知道的時候,變成了一個這樣強大的男人,就連閉著眼睛的時候,都能夠讓空氣裡充滿了壓迫感。
3
這樣的改變讓我茫然。
床頭鬆鬆地掛著烏黑的長鞭,鞭梢拖迤在枕邊,我一開始並未在意,但是這樣長久地注目之後,總有些怪異的感覺,忍不住又多看了它幾眼。
“啊!”我突然驚呼。
他猛然睜眼,一手將我撥到床的裡側。
我面朝下被他按在床上,只能發出悶悶地聲音,“莫高,那個鞭子是。。。。。。”
他很快發現屋裡沒有絲毫異樣,終於鬆手讓我抬頭,臉色不是很好看。
我可以理解,如果是我睡到一半被人吵醒,臉色也不會太好看的。
我還是不敢相信,抓著那鞭子仔細辨認,沉甸甸的烏黑鞭柄,尾梢一點微亮,那是我熟悉的金絲索散發出的寒光,果然是他原先用慣了的那根鞭子。
我記得這根鞭子在我們隨著斷橋落下時就已經丟失,之後他一直是空著雙手打的,直到牧場上的人又為他準備了一根牛皮長鞭為止。但現在它好端端地在我面前,絲毫無損。
“為什麼它回來了?”我實在忍不住驚訝。
“我從鐵木爾手裡拿回來的。”他眯著眼說話,忍著一個哈欠,難得一見的慵懶之態,瞬間奪魂,讓我發了好一陣子呆。
等我回神想明白,他的眼睛已經又快合上了。
我搶著在他睡前追問:“你遇上他們了?你怎麼會遇上他們的?”
他皺眉頭,見我滿臉急迫,大概知道不說是沒法睡了,雖然皺著眉頭還是說了:“我追上他們,殺了一些,跑了一些。”
我震驚得結巴了,“長老們呢?”
“他們不在,應該是入山了,那個領頭的漢人也不在。”他撥弄了一下我的頭髮,非常隨便。
“你今天就是去做這些事情的?”
“當然,你說他們埋伏在入山的必經之路上,長老勾結異族,背後又有不知名的神秘人撐腰,我自是去探個究竟。”
“你探出那些人的來歷了?”我明知他應該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否則不可能回來時沒有一點反應,但仍是沒來由的心驚膽戰。
“那些人都是死士,不肯開口,但我查驗了他們的屍體,有幾具屍體還烙著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