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溪一下拉住馬韁繩,巨大的撕扯力帶著他直奔馬車而去,撞翻馬車後,那馬才耗盡了最後的精力,倒地不起。
月懷寧在墨青溪起身的時候也睜開了眼睛,但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手中的琉璃,千萬不可有一絲損傷,而就這麼一猶豫的功夫,馬車就開始傾斜,顯然是有東西撞在了馬車上。
月懷寧只得用身體護住琉璃,想要借力用力,翻身滾到一邊,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抱在懷裡,下一刻,便不由自主的翻滾出了馬車。
月懷寧放下手中的盒子,趕緊去看墨非然,剛才他將自己抱在懷裡,只顧的保護自己,卻根本沒有躲避技巧,硬生生的撞了馬車幾下,發出肉體撞擊以及悶哼聲,讓月懷寧擔心不已。
“你怎麼樣?撞到哪了,讓我看看。”如果只是自己,月懷寧也不會受傷,但墨非然的保護還是讓她有些感動,於是緊張的問墨非然。
“我沒事,咳咳,你傷到沒有。”墨非然明顯傷的不輕,但是卻努力讓自己表現的輕鬆一點。
月懷寧看著他疼的已經發白的臉,豆大的汗珠,關懷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動,接著,便開始檢查墨非然的身體。
她雖然不會醫術,但受的傷多了,簡單的判斷還是能夠做到的。仔細檢查完後,發現他幾處撞傷,一處刮痕,內臟也許也受了些震動,才會如此痛苦,但應該沒有生命之憂,才一下子站起,眼帶利光的看著場中。
而這時,她才發現墨青溪竟然撲倒在地,一身白衣沾滿泥土,更讓月懷寧氣急的是他的手,因為馬韁的摩擦,已經紅腫不堪,鮮血外流。趕緊上前扶起墨青溪,月懷寧甚至都不敢碰他的手,只用一雙憤怒的眼睛看著對面的人。
而這時,月懷寧才發現後面竟然還有一騎馬隊,而馬隊當先的那個人已經扶起了摔在地上的人。
“皇姐,這個人真是太大膽了,不但殺了我的追風,還弄傷了我,你一定要為我討回公道。”被扶起的那個明顯是個男人,眉清目秀,十分耐看,卻一臉嬌縱,此時正指著墨青溪說道。
扶他的那個女人聽他這麼說,皺起眉毛,語氣嚴厲的說道:“夠了,你也該懂點事了。要不是他,你恐怕此時已經身赴黃泉,還不快謝謝人家?”
那男人聽她這麼一說,不服氣的說道:“誰叫他多事,我本可以控制住追風的,現在卻被他殺了。皇姐你不幫我,竟然還為他說話,哼。”說著,扭過頭去,不在理會眾人。
月懷寧本以為這些人是衝著自己等人而來,如今一看,應該是誤會,但即使是誤會,那男人的態度也讓人十分惱火,有些事從來都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何況這個人還不準備道歉。
那個女人倒是十分明理,見到墨青溪手上的傷,趕緊朝後面喊過來一個人,那人明顯是大夫,隨身揹著藥箱。
“對不住各位,小弟被家父寵壞了,我替他為各位賠個不是。”那個女人這話一出口,包括那個男人及她後面的一眾人全都情緒激動,虎視眈眈的看著月懷寧等人,似乎那個女人這麼說是受到了侮辱一般。
見到他們的神情,又想到剛才那男人那句‘皇姐’,月懷寧哪還能猜不到是怎麼回事,看來又是一個人上人。
不過,月懷寧卻根本沒有在意,而是語帶寒氣的說道:“你這不是在幫他。”說完,就不再說話,她相信這個女人能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那個女人眼睛亮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月懷寧,才說道:“我叫白澤,這是我弟弟白晨。看來兩位傷的不輕,這位乃是有名的醫師,能否讓她替兩位公子先行醫治一下?”
月懷寧早就希望那個大夫能過來看看了,於是點頭答應。那大夫明顯因為剛才的事在不滿,不屑的看了看月懷寧,才一臉認真的檢查起傷口,接著,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