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多年,那麼大的基業,難保沒有人覬覦,他們回去先受重創,我再趕去相勸,他們才能聽得進去,對於他們和華山派,都有莫大好處,若是我剛才跟他們結伴回去,才是要了他們的命。”
溫嬌聽得似懂非懂,苗楚芳和烏頭婆等則是若有所思,尤其是俞巒,她性格恬靜,本不耐這種權術,思及峨眉和五臺是對頭,自己的兩個好友都在峨眉那一邊,偏偏這邊又對自己有恩,更有祖上師門的情誼,很是難以取捨,忽然開口問道:“嶽真人,先前葉繽說她那好友崔蕪之事,看真人的意思似乎有什麼隱情在裡面?”
嶽清笑道:“這些不必我給你說。”他叫過黎望和崔晉,“這兩人是崔蕪的兒子,一隨父姓,一隨母姓,崔蕪的兩件法寶,都在他們的手上,至於她的故事,就讓他倆給你說吧。”
黎望和崔晉過去跟俞巒把自己母親如何因仙都二女跟五臺派結仇,嶽真人又是如何以德報怨從青螺峪兩大魔頭手中把她救下來,又把兩件法寶捎到小南極送到自己手中,以及在光明境裡的種種事情講述了一遍,俞巒聽完唏噓不已:“既然是誤會,為什麼不跟金鐘島主說明白呢?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到底不是深仇大恨。”
嶽清道:“你看她們可是容人說話的?他們跟峨眉派一樣,自詡正道,對別人動輒扣上一頂邪魔妖徒的帽子,喊打喊殺,她們已經認定我是妖道,跟青螺峪害魔頭聯手害了崔蕪,謀奪那兩件寶貝,哪裡還會給我解釋的機會,況且我又何必跟他們解釋?”
俞巒忖度著說:“大家都是玄門正道,何必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呢?如果嶽真人信得過我,能否容我去找他們,說清楚其間關節誤會,大家若是能坐在一起把話說開,峨眉跟五臺皆是道門領袖,若能和平共處,豈不是天下太平,乾坤朗朗,也是天下眾生之福!”
嶽清笑道:“俞道友果然宅心仁厚,你這想法卻是好的,我也想跟謝山、葉繽,甚至峨眉派化敵為友,只是他們一直逼迫太甚,自從恩師昇天之後,更要趕盡殺絕,這才迫不得已反擊而已,若是俞道友能夠說動他們,兩家和好,卻是天下眾生之福!”
俞巒受了鼓勵,也很高興,深感自己肩上責任重大:“既然如此,我這便去找葉繽!”
嶽清送她離開,劉泉問道:“師兄真的有心跟峨眉派和解?”
嶽清肯定地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家修行,為的是性命成真,成仙了道,而不是打打殺殺,快意恩仇,否則咱們這些仙人跟凡間那些愚夫愚婦又有什麼區別了?”
他知道峨眉派跟五臺派之間是百餘年的敵對,仇怨已深,就算他不計較混元祖師被斬了第二元神坐化五臺山,也不計較慈雲寺被殺的這些被遺棄的同門,峨眉派也不會不計較被這邊殺死的好幾位長老的性命,況且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兩派同時崛起,戰略和思想意識上又是南轅北轍,就算過去的仇怨都放下,未來也會積攢出新的矛盾,矛盾越來越多,達到頂點之後便又是一場大戰。
不過雖然明知道不能成功,但是一定得表現出和解的意圖,自黃山二次鬥劍之後,五臺派這幾十年來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只有從十餘年前開始回頭,不過因為一直以韜光養晦為主,天下大多數人還都是以老眼光看五臺派,尤其是慈雲寺仍然以五臺派的名號在外面作惡,如今慈雲寺徹底覆滅,五臺派走向臺前,直面峨眉派劍鋒,俞巒此去,不過換個華山論道罷了。
嶽清算計著時間,跟許飛娘說:“華山那邊想必已經打起來了,我們先去一步,師姐你把剩下二人魂魄招完,就立即趕過去。”
留下許飛娘一個人在這裡繼續招魂,他帶著其餘人等趕往華山。
卻說峨眉山一戰,華山派高手死傷殆盡,連烈火祖師也形神俱滅了,霎時間天下震動,不少散仙都動了心思,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