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為自己的孤單還是為他即將離去而感嘆。
俯身替他蓋好被子後,她轉身走進鐵皮屋後面加蓋的小房間,那房間原本是她母親住的,她母親死後閒置了很久,這次因為半月挪出自已的床給昊日睡,所以才又稍微整理一下,當成她目前的房間。
“這個怪胎竟然也有男人要。”在半月走進後頭的房間的同時,視窗邊有個好奇的身影哺哺自語道用:“男人還真不挑個食。
昊日不解的望著床上那套男裝,並不太明白半月的意思。
“送你的。”她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淡雅的笑容,柔和臉上詭異的色彩對比,略去她的面孔不談,這樣的女人其實是令人心憐的。
“送我?”
“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也沒有理由硬要你留著不走,因為你身上這套衣服還沾著血跡,不適合在街上走。所以我拜託朋友替你買了套衣服好讓你換上,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
昊日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麼一個好人,這麼一個好女人,上天是殘忍了些,竟給她這張令人驚懼的臉孔,她配得上一張最美的臉。
“換上吧!時候不早了,換好的時候叫我一下,我有點東西要還你。”半月走過後面的房間,迴避他更衣的場面,其實在他昏迷不醒的那三天裡,為了清除他身上的血跡和替他退燒,她幾乎早已經看遍他全身上上下下,連摸都摸過了。不過那時是為了救人,當然顧不了男女之間的分別,現在的情況就得顧慮對方的感覺了,再賴著不走,難免有點佔人便宜的傾向。
其實,老實說,她還真的佔過他的便宜。在他昏迷的三天裡,她其實並沒有睡在後面的房間,而是搬了小板凳在床邊小睡,她總是告訴自已是為了就近注意他的病情,事實上每當她被他模糊不清的囈語吵醒時,她的手總是不規矩的放在他身上,甚至有次還擺在一個最不該放的地方,幸好他那時還沒醒。
昊日迅速換上她準備的衣服。衣服質料當然是比不上身上那套亞曼尼西裝,不過還算合身,深藍色的西裝褲配上白色襯衫,相當保守的配色卻正好和他平常的穿衣原則相同。
“這是那天你身上的東西,皮夾子裡還有錢,證件也都沒丟,你點一點。”半月確定他換好衣服之後,才拿著一小包東西走出來。
昊日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向她伸出另一隻手,“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客氣。”半月也伸出手與他交握。
“我送你出去”她領著他走到她最常出入的小木門邊拉開木門的橫閂。
昊日在臨走前忍不住回過頭叮囑道,“別再委屈自己了別總是任人欺負也不反擊,有時候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他們才會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
半月對他的叮矚只是笑而不答。
“再見了,記得好好保重自己。”昊日道完最後一聲再見走出門外。
不會再見了,日與月永遠在兩個不同的世界獨自運轉著。他只是個過客,只是個永不再的返的過客。半月告訴自己,揚手關上木門外的世界,那是她永遠到達不了的天地。
昊日再次回頭時,木門已經關上,所以他看不見那扇木門內正在發生的混亂情況。
摩挲著滿面于思,他舉步走向歸途。
第二章
“少爺……”匆忙而慌張的足音第N次在他身後響起。
昊日停下腳步,轉身等待他新任的“奶媽”跟上。自他帶著並未完全痊癒的槍傷回來後,莫飛這傢伙簡直把他當成三歲小孩在照顧,只差沒幫他把屎把尿喂他吃飯而已。
“少爺!我不是說過了嗎”不管您去哪裡都要先跟我說一聲,射您的那個人目前還沒有捉到,而且您的傷也還沒痊癒就算您不替自己的安危著想,也得替岳家的命脈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