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文嶽不敢有絲毫的遲疑,飛身進入通道之後,便全力順著通道向洞府飛掠而去。
剛剛掠過不到十丈的距離,就聽到身後“轟隆隆”傳來兩聲驚天動地的爆響之音。
剎那間,整個山岩都劇烈的晃動起來,彷彿天崩地裂般,無數碎石亂射的破空之音一瞬間響徹了整個天地。
滕文嶽暗暗驚心,知道這是對方兩把飛劍攻擊五行天雷陣所造成的結果。
五行天雷陣雖然防禦力量還算不錯,但也只能對付一些築基期的修士,想要抵禦住兩個元嬰後期大修士的攻擊,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恐怕這一下子,五行天雷陣就已經被摧毀,洞府的通道就此再無任何防禦力量,赤luo裸地暴露在對方這些元嬰期大修士的面前。
想到被兩位元嬰後期大修士乃至六個元嬰期的大修士糾纏住的恐怖後果,滕文嶽就覺得心頭不寒而慄。
巨響聲中,滕文嶽根本不敢稍有遲疑,全力驅動著烏靴,烏光閃耀間,如鬼魅一般順著通道向內掠去。
通道不長,極短的時間內,滕文嶽便飛身進入到洞府之內。
這時神識清晰地感覺到,勁氣呼嘯中,對方那兩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已追到距離他不到五十丈之遠。
而其他四個元嬰期的大修士也緊追其後,追到距離他已經不足兩百丈的地方。
滕文嶽不敢怠慢,進入洞府後,根本沒有片絲停頓,便雙手一揚,一道七彩的法訣奔湧而出,打到洞府一處角落之處。
明亮的白光頓時閃耀而出,法訣消失的地方空氣一陣晃動,隨即一個古樸的傳送法陣立刻現形而出,安靜地呆在原本空蕩蕩毫無一物的角落之處。
正是滕文嶽預先佈置的後手。
若非有這個傳送陣,眼前的局面下,想要逃離此地,就必須動用血煞靈遁符,甚至是八極聚靈符,而無論是血煞靈遁符,還是八極聚靈符,對身體和修為的損傷都極大,若非萬不得已,滕文嶽絕不願意動用這兩張威力霸道無匹而又具有強大副作用的高階符籙,畢竟身體和修為的損傷,是需要耗費諸多的時間和心力才能彌補回來的。
在仙界那幾大勢力已經在此間介面中佈下天羅地網的危境下,每耽誤一些時間,對滕文嶽就越不利。
幸虧先前考慮周詳,準備工作做得好,及時佈下了這個傳送法陣,使他免得動用這兩張高階符籙,因而也避免了損傷身體和修為的後果。
滕文嶽暗歎自己的幸運和準備工作的周詳,行動間卻仍是沒有絲毫的停頓。
將法訣打出,開啟隱匿著這個傳送法陣行跡的小禁制手段之後,立刻又片刻不停地從乾坤袋裡取出十餘顆靈石,飛掠之中,揚手射了出去,準確無誤地將它們射入傳送法陣的陣眼之中。
靈石鑲嵌進陣眼之時,烏光閃耀間,滕文嶽也已掠過數丈的距離,現身在傳送法陣之上。
滕文嶽來不及喘口氣,揚手掐動法訣,揚手向傳送法陣打入一道元氣。
元氣化作七彩的霞光,湧入腳下的傳送法陣之中。
一陣輕微的波動之中,一片淡淡的靈光從傳送法陣之上閃耀而出,如同水流一般在傳送法陣的各個陣盤之中流動起來。
光芒越來越盛,最後凝結成一道絢爛的七彩靈光,向上奔湧,將滕文嶽徹底掩映起來。
而滕文嶽的身影也逐漸發虛起來。
壓力也越發強大起來。
就在這時,通道之中靈光閃耀,兩道人影驟然出現在洞府之中。
兩個人一老一少,老者白髮蒼蒼,滿臉的皺紋,身穿一襲灰色的粗布衣,就如凡世間吹吹老朽的老農。
而少者澤齒白唇紅,肌膚嫩滑,身穿著一襲大紅的衣服,宛如一個年少的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