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土地再度變得肥沃,大家就可以繼續耕種。”
這下子,墨菲和孫鳴金都聽懂了。
孫鳴金問:“大哥,土地是否變得肥沃,該怎麼判斷呢?”
我說:“沙漠化的土地,只能生長出零星的梭梭樹。”
“貧瘠的土壤,可以生長出牧草和灌木。”
“而肥沃的土壤,則能生長出參天的大樹,還有零星的小樹苗。”
“我們出現在諸葛武侯墓中,就代表著樹苗已經在茁壯成長。”
孫鳴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大哥,那天道恢復,對我們有什麼影響?”
我指著遠處的池塘,“你試一試,朝著水塘斬出一斧。”
“好!”
孫鳴金悍然一斧砍下,斧刃將池塘中的水流,生生的切成兩截。
過去許久,被切成兩截的水流,才開始緩緩的恢復流淌。
孫鳴金愕然,“大哥,為啥我的力量,憑空增強了三分之一左右?”
我說:“天道完善,會在潛移默化中,修補我們的身體規則。”
“實力越強,對天道感悟越強的人,受到的溢位就越大。”
“對普通修行者來說,不僅沒什麼影響,反而因為理解天道更加複雜,讓門檻更高,修煉更復雜。”
“說白了,以後會強者更強,弱者更弱。”
孫鳴金似懂非懂,墨菲取出長劍,舞動道道劍花,頗有些興致勃勃的道:“我們已經到了出家道士,離天師境界,僅剩下在家道士、祭酒道士,兩個門檻!”
“潛龍,這下你離仙界,又更近了一步。”
我仰頭看天,神色複雜。
諸葛家傳承幾千年,守護墓穴,生怕封印被破壞,是沒有什麼錯的。
爺爺進入諸葛武侯墓,憑藉著超前的眼光和實力,斷定天道變更,鋪設下超前的佈局。
父母為我鋪路,由我給本就鬆動的封印最後一擊。
幾代人做的事,終於在我們三個的努力下,徹底的落下了帷幕。
天空之上,忽然響起一聲唳鳴。
通體呈燦金色,雙翼展近二十幾米的巨大鸞鳥,從天空緩緩落地。
兩個身穿諸葛家道袍的年輕修士,從鸞鳥上緩緩飄掠而下。
墨菲剛要抽出長劍,見他們凌空漂浮,又悻悻的將長劍收回。
踏空而行,已是天師境界的強者。
即使我們三個從諸葛武侯墓中走出,潛力再怎麼強大,也完全不是對面這一男一女的對手。
就像老虎誕下的幼崽,會輕而易舉被豺狼咬死。
我小聲提醒說:“用不著警惕,他們現在是自己人。”
想當初,我爺爺與諸葛家,是因為對諸葛武侯墓的看法不同,才會產生大的分歧。
爺爺想要賭一把,而諸葛世家一心求穩,雙方針鋒相對,誰也不願意退步。
我從諸葛武侯墓走出,證明爺爺是對的,結果也是好的。
有了好的結果,諸葛家感謝我還來不及,當然不會再找麻煩。
年輕男女走下鸞鳥,向我抱拳行李。
我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墨菲,她又踢了一腳孫鳴金,三人這個才抱拳還禮。
“見過兩位前輩。”
男人態度和藹,舉止儒雅,“前輩的稱呼,我不敢當。”
“想當初,我的師父是諸葛均師爺的弟子,我們按照輩分,應該以師兄弟相稱。”
“我叫諸葛森,旁邊這位是若水師姐,同樣是諸葛均先師的徒孫。”
我再度抱拳,“見過師姐。”
聽說兩人的身份,我就猜到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