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四樓,房門敞開著,屋子裡的女人正收拾著被褥,順手還在往屋裡噴香水。
房間大概二十平米左右,陽臺是洗手間,另一邊放著個洗衣機。
陽臺內就是一張大床,還有一個大衣櫃,就是這裡的全部擺設。
離近時我才看清,女人頂著黑眼圈,身材不胖但面板浮腫,給人以浮躁的憔悴感。
在看到我和墨菲時,女人微有呆滯,“倆人一起?你們兩口子挺會玩啊。”
“別,你們玩你們的,我看著。”
墨菲給自己搬了個凳子,端坐等待著。
女人面色微變,“提前說好了,我這兒不準拍照。”
“沒人給你拍照。”
我掏出筆記本,坐在床邊肅然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劉雲煙的人?”
女人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你不是來找樂子的?”
“不是,但我可以給你錢。”
我掏出了五百塊錢拍在桌上,“如果你說實話,不隱瞞,我另外給你五百。”
女人眼前一亮,“行啊,她的事我都知道,你儘管問就是。”
“你把怎麼認識的劉雲煙,她是什麼人,又是怎麼分開的,都說一遍。”
女人點燃一支菸,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叫劉桂水,和劉雲煙一樣都是福南的,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雖然不是親戚,但是最好的玩伴。”
“十四歲的時候,我們從村裡扒卡車出來打工,給人刷盤子,學洗頭理髮,還幹過一段時間電子廠。”
“電子廠和服裝廠幹得最多,一個月能賺個三千塊錢,除去房租和吃喝,一個月累死能攢一千五,得個病全沒了。”
“後來經人介紹,幹了足療店,其實就是皮肉生意。”
“剛開始賺不多,基本都是熟客百兒八十的錢,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後來我們知道了點套路,男人就喜歡搞點變態的,我們就自稱親姐妹,一起接客,每一次價格上千,還真賺了不少錢。”
“那段時間,我和劉雲煙整天吃好的,喝好的,買最名貴的包包,用最好的化妝品。”
“但沒幹多久,劉雲煙因為長得漂亮點,被外頭的男人包養一陣子,就只留下我單幹。”
“就在一個月前,劉雲煙被包養的男人給打得夠嗆,對方有錢有實力,她不敢鬧騰,一個人灰溜溜跑到出租屋。”
“我倆都花光了錢,只能接點散活勉強維持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