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又乾又硬的饅頭,一份寡淡的紫菜蛋花湯,唯一的一盤子水煮的雞肉,還被監工給拿走。
血菩薩怒:“為什麼拿走我們的食物!?”
監工的臉上,露出油膩的笑容,“寶貝兒,待會兒加速幹完活,我請你吃點好的。”
血菩薩咬著後槽牙,用殺人的眼神盯著監工好一會兒,才硬著頭皮說:“好,我等你!”
血菩薩剛咬了一口又乾又硬的饅頭,就皺著眉頭扔在地上,“這也是人吃的東西?難吃死了!”
我和張翠翠,都蹲在樹邊默默的吃著。
“神女大人,您不吃的饅頭,能不能給我?”
血菩薩詫異,“這麼難吃的東西,你們也能吃得下?”
“只是乾硬了點,又不是不能吃。”
我將地上的饅頭撿起,拍了拍上頭的土,遞給了張翠翠。
“姑奶奶,你是沒捱過餓,不知道人間疾苦。”
“一個沒當過人的修行者,是沒辦法成仙的。”
血菩薩對我的說法不屑一顧,“我修行又不是為了吃苦,這些東西你們愛吃全都拿去,把你儲物袋裡的食物再給我點。”
“不給。”
血菩薩急了,“諸葛潛龍,你有沒有必要這麼小氣?”
“不是小氣。監工還在旁邊看著呢,等回去再給你。”
血菩薩餓著肚子,看我和張翠翠吃東西。
吃飽了飯,我們繼續磨磨蹭蹭的開始動工。
磨蹭到八點,遠處的大喇叭播放集合休息的音樂。
監工不耐煩的過來催促,“磨什麼洋工呢,快點幹完回宿舍!”
我抬眼看月亮,剛好掛在東天的樹梢處。
森白月光灑落,樹林倒映出峭楞楞的修長樹影,天地間騰昇起的陰氣,正悄然在林間沉澱。
我扔下手中的鋸子,指了指遠處的樹木,“監工,那棵樹我們不敢過去。”
監工虎著臉問:“你怕啥?”
“好像……模模糊糊的有一個人,吊死在那裡。”
我指著掛有人偶的那棵樹,朝著監工左邊的肩膀輕輕一拍,“你看,就在那兒。”
監工臉色變了,有些畏懼的緩緩轉過身。
人的身上,總共有三盞陽火,分別在頭頂和兩邊肩膀。
遭遇邪穢時,三盞陽火在,普通邪穢不可近身。
我剛拍打監工,左肩第一盞陽火熄滅。
轉頭,第二盞陽火熄滅。
我繞到監工右邊,伸手剛要拍,他抬起電棍警惕的對著我,“你小子,裝神弄鬼的想幹什麼!?”
我說:“我絕不敢騙您,樹上真的吊著東西。”
在我的指引下,監工來到大樹下,拿手電筒照著上頭的小人。
頭髮絲吊著的小人,隨風緩緩飄蕩,看起來有些詭異。
監工抬頭,正疑惑望得出神時,髮絲忽然被風吹得斷裂,木偶人吧嗒落在監工的右邊肩膀。
第三盞燈熄滅,監工的體內頓時湧出一股強烈的陰煞之氣。
監工撿起肩膀上的小人,狐疑的嘀咕:“這是什麼?”
我冷笑問:“你有沒有覺得,長得很像你?”
“長得像我?”
監工魔怔了似的盯著手中的木偶,喃喃自語似的說:“對,真的像我,你看著鼻子、這眼睛,還有嘴巴,都和我一模一樣……”
張翠翠有些畏懼的站到我身旁,“諸葛先生,他這是怎麼了?”
“中咒了,我們走吧。”
我剛要離開,血菩薩卻滿眼興奮,“不,我要留在這兒多看一會兒,看這個混蛋是怎麼死的!”
我沒有理會血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