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自飛之一族的客人?”
照說此時容遠和豌豆兩個裝扮完全相同,最多豌豆的腦袋大一些,其他並沒有什麼差別。但這個牙刀看了他們兩眼之後,卻認定了容遠是能夠做主的人,對他的態度也更加恭敬。豌豆也沒發覺什麼不對,它神情嚴肅,煞有介事地假裝自己是個保鏢,卻忘了隔著頭盔根本沒有誰能夠看到它的表情。
眼看一人變成一族的帽子戴在頭上已經摘不掉了,容遠也沒有再試圖分辯,只點了點頭,預設了這個身份。擔心自己再次把這些微米人弄暈,他暗自除錯了幾次,才傳出了一道意識波:“你們好,我是容遠,這是豌豆,很高興見到你們。”
利用精神力傳遞的聲音跟他自己平時說話的聲音很不一樣,沙啞低沉,宛如古鐘迴響,無端端地顯得神秘了幾分。
微米人的隊伍立刻就變得躁動起來,意識裡全都是單純的嘆詞用來傳達驚訝的感情,還有人一副激動地要暈過去的模樣。如果不是它們同伴的身體還躺在一邊,就算已經有人圍上來索要簽名也不奇怪。
牙刀聽他這麼說,神情舒緩了幾分,但比起他的同伴還是保留了幾分警惕和懷疑,問道:“能否請您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充滿謊言的開始會導致無可計量的變數,雖然地上那幾個微米人未必知道自己是怎麼暈倒的,不過容遠還是據實以告。聽到自己的同伴因為無法承受對方的傳聲而暈倒,好幾個微米人露出了羞愧的表情,然而當他們知道這滿地的圓球都是因為同樣的原因才昏迷以後,就只剩下滿滿的震驚和崇拜了。
……
出去狩獵的族人連揹帶扛、又拖又拉地弄回了超出想象的獵物,整個長光部落一片歡騰。許多孩子和老人都圍上來幫忙,把圓球用圓錐形的揹簍運進倉庫,鎖在籠子裡面。還有人不住地圍著狩獵隊打聽這是怎麼回事,聽說是在兩個傳說中的飛之一族的幫助下才會有這麼多收穫的時候,氣氛更是陷入一種詭異的狂熱當中。
牙刀不耐煩地推開兩個第十三次圍上來請求他講述一下遇到飛之一族過程的傢伙,四下看看,從一堆姑娘中間拖出中間那個說得滔滔不絕的狩獵隊隊員,問道:“昏迷的族人怎麼樣了?”他記得之前這個傢伙被自己派去,把昏迷的幾人送到醫師那裡醫治。
“隊長?”這個隊員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看清以後笑著道:“醫師說沒什麼大問題,明天早晨就能醒過來。”
他心不在焉地說,雖然還被牙刀抓在手裡,但眼神和觸角都已經拐到女孩們那裡去了。牙刀一把推開他,又抓住另一個人問:“那兩個飛族人呢?”
“在酋長那兒!”那人匆匆忙忙地說,手裡拿著幾張薄薄的紙,上面記錄著這次狩獵隊的收穫。
牙刀大步走向酋長所在的地方。他們一族的房子都建在地上,表面只有一個低矮的半球形凸起,開啟門順著一個坡度很陡的斜坡走下去,才會發現裡面另有乾坤。微米人的部落並沒有太明顯的階級區分,酋長雖然地位顯赫,但他的屋子除了在一族族地的最中間以外,其它也並沒有什麼差別,門口也沒有把守的人。牙刀敲了敲門,獲得允許後,就從門口直接跳了下去。
他進來的時候,那兩位自稱是飛一族的人正坐在酋長身邊,一個坐得規規矩矩,另一個卻坐得散漫,舉止在不經意中,把他們的酋長都顯得像是他身邊的一個僕從。酋長的妻子也坐在旁邊,在屋子的一角懸掛著一個用花瓣製造的搖籃,裡面躺著一個正噙著手指睡覺的嬰兒。
牙刀腳步頓了頓,走到酋長妻子的下首坐下來。屋內的幾人看了他一眼,繼續之前的談話。酋長妻子對他笑了笑,給他倒了一杯水。
牙刀注意到,那個容遠和豌豆的身邊也放著水和一些食物,卻分毫沒有動過。他的眼神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