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讓我成為了七曜,那時我才知道,武林的局勢竟能被區區幾人操作,於是不禁想到,若憑我一人又會如何呢?憑我集合荼蘼公子的武學,只要我足夠強大,成為這個武林的皇帝也未嘗不可啊!”
“簡直是痴人說夢!”丹華子大怒一聲,逼視著對面之人斬釘截鐵道:“像你這般逆道亂常,有誰會奉你為主?無非是同你一樣的不忠不義之徒!趙慈,你若不懸崖勒馬,等著你的只會是武林上下的討伐,荼蘼公子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痴人說夢嗎?也許吧……多少人想一統武林,結果都慘淡收場,但這不就更值得挑戰嗎……”趙慈眯了眯眼,似乎從一時的亢奮轉為喃喃自語,可隨即他忽然大笑一聲,出口之言驚世駭俗,“順應天理不過庸庸碌碌,那趙慈願做一回夢,才算不枉此生!”
這人……還正常嗎?
在對方的笑聲中,易寒只覺得遍體生寒。她雖沒經歷過荼蘼公子那段動盪年代,但看著眼前莫名興奮的趙慈,也忽然切實地聞到了那股血腥之味,真切地想象的出武林出血雨腥風的模樣了。所謂罪大惡極,所謂魔星,大概也未必都是面目可憎,或許也有這般神態親切,內裡卻燃燒著瘋狂的人吧。
“武林皇帝……呵,倒還有點意思。”
身邊人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易寒猛然回神,“爹!”她皺著眉頭去看易暮崖,“都這時候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怎麼,老子有感而發不行啊。”易暮崖哼了一聲,饒有趣味地摸了摸下巴,“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比他做正道小白臉順眼多了,無聊?嗯……老子有時也深有體會。”
老天爺,你還找到知音了不成?易寒急得猛扯她爹的袖子,“別亂體會了!趕緊想點辦法!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沒大沒小的東西!”易暮崖一個彈指打在易寒腦門上,“你爹辦法沒有,只會殺人。”
“什……”麼字還沒出口,易暮崖就不待易寒再問,已然踩著別人肩膀便竄了出去,只在末了捎帶一句,“你們自個注意。”
這個坑貨!易寒差點沒忍住罵出口來。這時硬衝上去,也不管其他人站在火藥上方的危機,說得好聽點,是對己方三人有信心;說的難聽點,完全就是視危險如兒戲。
果不其然,見有人影爆起,趙慈身邊黑衣衛士挺身來擋。易暮崖右手使劍,左手運掌,陰陽氣脈分兩路而行,瞬間就拍翻一人。
“你要是老實說你想當武林皇帝,老子沒準心情好還能助你一臂之力。”一劍逼退另一名侍衛,他厲聲道:“可你敢戲弄老子,老子就饒不了你!”
“不敢當,我哪敢指使易宮主?”趙慈避過易暮崖的劍風,順著他的話笑道:“何況我已得日月心經,要您也沒多大用處了。”
“找死!”易暮崖立刻被挑釁到了,瞬間變招直刺。此處沒有燕陸離,就可說沒有他的天敵,趙慈武功雖高,但要對付他異於常人的真氣,也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惜,趙慈根本不打算親自出手。趁著黑衣衛抵擋之時,他迅速躍入屋內,而易暮崖沒有一絲猶豫,再砍兩人後也緊追而入,可趙慈一踏地面,那木板忽然翹起來一塊,緊跟著一小簇火引便自他手中轉瞬落下。
“在下就送各位先走一步,九泉之下莫嫌寂寥,還會有更多人過去的。”
轟隆一聲巨響,易寒等人就看見那木屋瞬間炸得四分五裂,可她還來不及擔心易暮崖,屋外的整個金精峰也跟著抖動了起來——不再是趙慈之前用來威懾的那個警告,而是真的一連串爆炸聲此起彼伏。地面下方就像蜿蜒著一串巨大的炮仗一般,易寒甚至能聽到激烈的動靜順著自己腳下一路向四方延伸。而幾乎是同時的,地面開裂,碎石崩落,只聽見一聲驚呼,易寒一步之外的一個人就跟著坍塌的地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