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張靜波在驛館剛一發作鬧事,郭儒松便急忙送上準備好的金帛財物、古玩字畫,包括那十幾名“真靈門”修士,也都有靈石相贈,到也能讓這個傢伙安靜下來。
這樣過了十天之後,張靜波不僅絲毫沒有拿人家手短的覺悟,反而有了其他的想法。
這些日子,他閒來無事在高陽城中閒逛,這座原來只是一座鄉下市集般的小城,竟然發展的欣欣向榮,處處透出商賈雲集的富庶繁榮,而且不管他怎麼獅子大張口的敲詐,郭儒松總能輕鬆的予以滿足,似乎從來沒有底線一般,這顯然是有著無盡財貨的大富之家才能表現出的自信和底氣。
張靜波準備以林輕遲遲不露面為藉口,大鬧一場,狠狠的大敲一次竹槓,反正他帶著的“真靈門”真人實力強大,也不怕信義州的人翻臉無情。
於是,便有了今天張靜波怒闖侯爵府,大鬧議事大廳的一幕。
莫三娘正苦思如何能安撫住這個驕橫的國舅之時,一個下人匆匆的跑了過來,站在門口稟告道:
“監察使大人,張國舅一定要您過去,州牧郭大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張國舅?我和此人根本沒有接觸過,他怎麼會要見我?”莫三娘很是奇怪。
監察使這個職務是信義州的特殊設定,尋常州郡是沒有這個職位,莫三娘行事又一向低調,所以,作為一個外人,張靜波知道莫三孃的存在,的確是個很奇怪的事情。
“嗯,嗯,其實張國舅要見的是孽欲鐵流的三當家,並不是監察使大人。”這名下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完全把莫三娘說糊塗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的,他的原話是怎麼說的,你照樣學就是!”莫三娘厲聲喝道。
那名下人被嚇得渾身一哆嗦,便語速極快的說道:
“張國舅說,他知道孽欲鐵流的三當家,當年南唐名妓莫三娘現在也在信義軍任職,必須要莫三孃親自前去相陪,他才肯再等兩天!”
聞聽此言,莫三娘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當年被賣入妓院的經歷,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恥辱,極其忌諱別人當面和背後議論,在追隨林輕之後,內心充實的她早已淡忘了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現在這張靜波竟然在議事大廳,當著一眾信義州官員公然提出這等要求,等於一把撕開了她內心深處,早已癒合的傷口!
她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大局為重,便跟著那個下人,來到了議事大廳,聽到裡面一片混亂嘈雜的聲音!
莫三娘急忙衝進大廳,只見原本在門口處守衛的信義軍戰士,都挺著刀劍在大廳外側靠大門處站著,群情激奮的大聲嚷嚷著。
再往裡一些的大廳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四、五名信義軍戰士,看樣子都是被法術擊中了胸腹部,躺在那裡生死不知。
大廳兩側站著的,都是一些信義州官員,也是臉紅脖子粗的衝著裡面高聲爭辯著。
在最裡面的地上,歪倒著州牧郭儒松,他的兩側臉上俱是紅腫一片,身上還有著幾個明顯的靴子印,卻仍然在揮手製止著身後那些官員和戰士,不讓他們再往上衝。
在大廳最裡面的高臺主位上,一個身穿大紅色金蟒遊江國公服的高大胖子,正得意洋洋的斜坐在主位上,一條腿還翹在椅子背上,想來應該就是國舅張靜波。
在他的身邊兩側,站著七名身穿灰衣,胸口繡著真靈兩字的修士,正是“真靈門”此次派遣的兩支戰隊中的一支。
這些“真靈門”的弟子個個神情倨傲的負手而立,根本沒有把大廳內那些挺著刀槍的普通戰士放到眼中。
雖然此次跟隨張靜波前來的“真靈門”弟子根本沒有把區區一個侯爺的勢力放在眼中,不過他們畢竟出身名門大派,行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