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信口開河,此時的一言一行,都關係到呂家下下的利益,如果分潤給魔道中人的多了,勢必影響家族收成,而如果分潤少了,聯盟一事也將困難。
這其中的分寸,哪怕就是英明神武如七世祖,也不好決斷,如若不然,他乾綱獨斷就好,何必問策於小輩?
“叫你胡言亂語,妄想邀功……現在知道說話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看來世祖也是贊同聯盟和分潤的,只是如何把握其中的度?”
另外一些呂家子弟,更是若有所思地想道。
其實在場有不少人心智非凡,自然能看出大勢所趨,他們深知,出讓利益以換取結盟,恐怕是不可避免之事,不過,一旦談到出讓利益,必然令人生厭,呂陽一個小小後輩,又如何能夠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現今的形勢,出讓利益太多,呂陽就是吃裡爬外,不思進取,而出讓的利益太少,又會影響結盟,無法拉攏魔道各家。
一句話,左右為難。
這個問題,並不是那麼容易回答的。
卻見呂陽微微一笑,似乎早已胸有成竹,道:“出讓幾分,這恐怕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這小子滑頭,不過他又怎會想得到,世祖他老人家最不喜的就是推諉責任,明明是向他問策,又怎麼能推到大家身來?”
“這小子聰明用錯了地方。”
聽到呂陽的話,眾人不由心中暗笑。
果然,七世祖面色微沉,道:“休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問的是你,你只要回答就是了。”
看得出來,他對呂陽的這個回答並不滿意。
如今呂家欣欣向榮,需要的都是務實,幹練的人才,只懂耍嘴皮子伶牙俐齒的子弟,如何能夠擔當大任?
“世祖誤會了,我道這並非我一個人說了算,不是為了推諉責任,而是事關諸位呂家兒郎,確實無法取代他們做主。”呂陽也聽出了七世祖話語之中的失望之意,連忙解釋道。
“這話怎麼說?”七世祖略帶驚詫地道。
“敢問世祖,可知各大靈峰後天弟子相互鬥法,驗證武藝修為的登仙大會?”呂陽反問道。
“登仙大會,我當然知道。難道,你是要效仿登仙大會,在這獄界之中與魔道鬥法,然後以各家成敗決定分成?”七世祖眼中精光一閃,問道。
“不錯,正是如此。”呂陽道,“我剛才說,這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因為這本來就是該由呂家兒郎共同擔當之事,如果我呂家的兒郎可堪大用,自然能夠在鬥法大會之中取得優異名次,分得更多利益,而如果我呂家兒郎不堪任用,自然敗於魔道之手,平白把本該分得的利益拱手讓人。”
聽到呂陽的話,眾人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即,臉色各異。
“好狡猾的小子,話說得漂亮,到頭來,還不是把責任推到我們身?”
“這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啊。”
呂陽的話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不過,這些不滿也只是一閃而逝,畢竟七世祖帶來的都是呂家的精銳,各個支脈優秀的人才,對於自身的實力,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他們已經聽清了呂陽獻策的核心,那就是把獄界的利益作為獎勵,舉辦鬥法大會,藉此吸引魔道中人合作,分潤利益。
“這個獄界,與其說是一座金山銀山,倒不如說是一個獵場,場中兇禽猛獸無數,本身也危險無比,但這些兇禽猛獸的皮毛,骨甲,甚至是內丹,價值千金,足可以使各家迅速壯大起來,成為修真界中的豪門,有這一巨大利益驅使,如果不是各家逼得太緊,自己吃幹抹淨,一點都不分給別人,那就絕不會有某一勢力愚蠢到暴露秘密,與大家為敵的地步,肯定是接受結盟再說。”
“如果那些魔道中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