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笑了,藍正龍說他跟梅瑞強在釣魚,這個比喻很貼切;只是想要釣上來的魚兒能不能咬鉤,可就不一定了。想到這裡,楚飛笑道:“沒法子,對方隱藏得太深,不抓到真憑實據,根本無法定罪;即便抓到作案的人,他們也不會承認是什麼人只是他們作案的。所以說,丟擲點魚餌來,也許能釣到大魚,再說那些大魚本來就想吞下這重磅的魚餌,也是他們自己要求梅瑞強提供這些魚餌的。”
“這麼說來你跟梅書記已經完全通氣了?呵呵呵呵,不錯不錯,看得出來梅瑞強是情非得已。,也許我能幫你調拌好最佳的魚餌。”藍正龍一本正經的說道。楚飛也不隱瞞,簡單的把現在的情形以及他跟梅瑞強之間的決定說了一下,最後補充道:“所以現在就看究竟咬鉤的十條什麼魚了。”
“那你真的釣過魚嗎?”藍正龍笑道,一邊跟楚飛喝了一杯,見楚飛搖搖頭,藍正龍繼續說道,“釣魚所用的魚餌固然重要,可關鍵要看如何掌握火候,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用什麼樣的魚餌,只有掌握這點,才有可能釣到大魚,釣到很多魚。胡三元旗下的產業不少,一旦折算估產拍賣,無論是誰出面組織,都不可能被一家吞下,也許會出現十家八家的甚至更多,但他們內部絕對是串通好了的,到最後必然歸為一家。狡猾的魚兒是不會隨意咬鉤的,即便咬鉤也會先讓小魚犧牲。呵呵呵呵,不過,你可以只丟擲一粒魚餌,那就是無論誰想得到胡三元的地盤,都務必一下子買斷,如此重磅的魚餌,必然會引起一些不滿和抗議,但最終還是會有人沉不住氣的;當然,如果時間一到沒人敢接受,那就繼續讓胡三元接管他自己的產業,其他人也就無話可說了。至於梅瑞強所遭受的威脅,完全可以用上面命令來阻擋,那個威脅梅瑞強的人也就毫無辦法了。”
“這些我還真的有所欠考慮。多謝爸爸指點,我敬您一杯!”楚飛笑道。
跟楚飛喝一杯,藍正龍繼續說道:“為官之道,我想你並不比我知道的少,可是有些官場上的規矩或者所謂的潛規則,你也許並不清楚。就跟你所說的胡三元給出去的好處,即便他記賬了也並不一定有用,十萬八萬的根本算不得什麼,而那些真正送出去的大筆款額,根本就不會記在賬面上,而是記在人心裡。因為無論誰出事了,收受賄賂的雙方都是同等罪責。我想胡三元缺少的不是錢,也不是權力,而正是因為付出的太少,才會沒人肯幫他說話。或許說自從跟你結識之後,胡三元就不再做大筆款額的人情投資了,這也就讓有些人很不高興,或者說是反感甚至仇恨胡三元。在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說要對付胡三元,並且給出很大的好處,那些人自然會全心全意的幫助要對付胡三元的人。所以要想從得到好處的人嘴裡得到實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拿下送出去好處的人,也就是一門心思想要得到胡三元地盤的人。”
楚飛不斷的點頭:“是啊,要想給胡三元一點苦頭吃的人實在太多了,但一開始蘇書記在這裡的時候,就沒人敢;這半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垂涎欲滴了,特別是香榭麗夜總會的繁華,的確是塊美味的紅燒肉,想吞下去的人也真的很多。”
“是啊,不要說別人了,要不是信譽跟你在一起,連我也想分一塊胡三元的肥肉啊,哈哈哈哈——”藍正龍大笑起來,楚飛也不由得輕笑幾聲,只是突然之間好像明白了什麼,楚飛有些懊惱的拍拍額頭,心裡暗說:“我怎麼就只注意了蓉城的人,沒有注意到省委的人呢?如果上面沒人支援,蓉城的幾條魚又能興風作浪嗎?”
看到楚飛的神色,藍正龍笑眯眯的自己幹了一杯:“看來,你知道該怎麼下魚餌了。呵呵呵呵,有些事情,需要從表面開始著手追尋根本,而有的事情卻需要直接從根本解決。我想省委的蘇兆坤書記是不會跟這件事情有任何牽扯的吧?”
楚飛下意識的點點頭,同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