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的鑽石,發著幽幽的綠光,蘋果一樣的顏色,晶瑩剔透,璀璨奪目,葉婭看著很是心動,想也沒想就往左手中指上套,結果,手指粗了,套不進去,葉婭咬咬牙,狠心再試了試,還是不行,只得無奈的拔/出來,換了根手指,這次倒是很順利,一戴就戴進去了,可是……燈光下,葉婭看著左手無名指上閃耀著的綠色鑽石,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立馬意識到什麼。
那一瞬間,葉婭只感到一陣恐慌,做賊心虛似的連忙去拔手上的戒指,TNND,也不知是不是太過緊張的緣故,越是想快點拔/出來,卻越是拔不出來,手指因為摩擦而充血,戒指更是越戴越緊,根本拔不出來了。
葉婭轉身衝進廚房,把手放在冷水下來回不斷沖洗,直到浮腫消退,然後又擠了洗手液在掌心,抹出許多泡沫,潤滑手指,這樣折騰了半天,才總算把那枚戒指給取了下來。
葉婭長舒了口氣,把戒指緊緊握在掌心裡,堅硬的稜角硌的她生疼,卻不敢鬆開手,哪怕只是再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葉婭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麼,但她確實被心裡的那個猜測給嚇到了,如果她的這個猜測是真的,那該怎麼辦?雖然她早已確定自己的心意,是真心愛著墨小羽,可這跟嫁給他完全是兩個概念,葉婭從來沒想過要結婚,不管是跟誰,今晚的發現,實在太過突然,如果墨小羽是真的打算跟她求婚,她該怎麼回答?
葉婭在廚房與客廳裡來回轉悠,四處尋一個隱蔽的地方,想要將戒指藏起來,這樣墨小羽沒了戒指,或許就……想到這裡,葉婭突然自嘲的笑了笑,她這是在幹嘛,真的被嚇傻了?這麼愚蠢的辦法也虧她想的出來。
最後,葉婭還是悄悄進了臥室,把戒指放回到墨小羽的睡衣口袋裡。
再次從臥室裡出來,葉婭覺得像是穿越了半個世紀那麼久遠,現在,她只能在心裡祈禱,但願一切都只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S市每年到了4月,就進入梅雨季節,綿延不絕的細雨就像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總也下不完似的,讓人的心情也跟著陰鬱低沉。
客廳裡亮著一條昏黃的燈帶,電視機開著,被設定成靜音。
葉婭和謝斯年面對面的坐在沙發裡,各自手中拿著幾張撲克,再輪流從對方手裡抽出一張撲克,對比自己手中的,如果遇見相同的數字,就抽出來放在一邊,如果沒有找到相同數字的牌,便將那張牌插/入手中,與之前的牌混在一起,讓對方抽取,這樣週而復始,直到誰的手裡剩下最後一張牌來,而那張牌便是俗稱的‘烏龜牌’。
沒錯,這兩個人,在這萬籟俱靜的深夜裡,正在無聊的玩著‘抽烏龜’的遊戲。
謝斯年將兩張相同數字的撲克扔進面前的一堆牌中,終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一臉疲倦的說,“人都是發生了命案才報警,你倒好,先就把警/察逮這兒守著,然後等命案發生,有你這樣浪費警力資源的嗎?”
葉婭也是累的不行,昨晚就睡的晚,今天又忙了一天,本以為晚上可以睡個安穩覺,誰知,墨小羽的狀況實在讓她擔驚受怕,生怕又像上次那樣半夜三更的發病,所以提前把謝斯年叫來陪著,雖然心裡對他有些過意不去,但嘴上卻依舊不饒人,“你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咱不是說好收費標準跟計程車一樣麼,等候時間照算。”
謝斯年撇撇唇角,不說話了。
時鐘指標轉眼到了一點。
謝斯年拉開臥室的門,從裡面走出來,抱怨道:“我剛就想問了,你那一屋子的玩意兒是怎麼回事兒?我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葉婭蜷縮在沙發裡,已經睡的迷迷糊糊,聽見聲響,立即抬起頭來,“那些都是墨墨的傑作,你直接無視好了,他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