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但,倘若要是往壞的一面想,沒了七魄等於沒有了喜怒與哀樂,也沒有了人身上所具備的感知,她雖醒著,但無一點意識,連疼痛感也沒有,這跟行屍走肉沒有什麼區別。”見莫非微皺起的眉頭,他又道:“縣衙認定是鬼怪所為,於是才將案子交到我的手裡,這樣他們也能鬆了一口氣罷。其實我想過,鬼怪所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接二連三的失蹤,再加上年歲與申時末生這個相同點,讓我不得不懷疑。我也不確定是否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所以。。。。。。”
這時,莫非打斷了他的話:“所以又想讓我同你再去看個究竟?”
仲詞瞧了一眼:“不願?”
莫非慢悠悠道:“怎會,我應當要說一聲多謝才是,多謝師兄你這麼瞧得起我。”說著站起身含笑:“不如,等你這件案子瞭解,我也去宿霖衙門謀個差事如何?看你處處都需要我,省得你老是差人來尋我過去。”
仲詞理理衣袍也站起身,他微微聳肩,打趣道:“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可是會當真哦。”
莫非眉輕挑笑了笑。
廳內的氣氛好到不行,廳外院中,白小葵瞧著,在想著他們如此如此基情四射的同時,莫非與仲詞一前一後走了出來,沒來得及挪開的眼睛被莫非撞了個正著。
為了掩飾心中的尷尬,白小葵抄起手就在小神後腦勺上狠狠一揮:“你會不會下棋?這子落在那你覺得合適嗎?”
小神回頭,道:“還沒到我落子呢。”
白小葵連連乾咳了好幾聲。
現下是初春的好時候,梅花已經從枝頭凋落,那桃花正欲開放,清風習習吹過,地面亂花飛零。
徐萬福的女兒失蹤在兩天前,報了官,沒想到今早就被縣衙的人送了回來,說是郊外的農戶瞧見一個神情呆滯,滿身泥垢的姑娘在山坡低頭走著,於是將她送去了上京縣衙。
案子已交由宿霖衙門,徐萬福心中多少有了數,頂是妖物又在作祟。
仲詞一早有來過,所以,聽見敲門聲的徐萬福便立馬跑過去應門,只是一開啟卻愣了一愣。
徐萬福瞧了瞧仲詞身旁的莫非,再瞧了瞧他身後的人,兩男一女,眼輕掃過小神,也沒什麼感想,就是覺得很扎眼罷了。
出來時,莫非只想著把白小葵帶在身邊就好,可沈楚楚死活也要跟著去,吵得頭疼,最後也只好帶著,但沒想到,耐不住寂寞的歲憧也要跟著去,他的理由是:我也想去見識見識。
很無語的理由,小神實在不想出門,但不甘一人留著,結果才會導致現在的局面。
三個人,兩個仙,一個鬼。
幸好徐萬福沒有火眼金睛,否則準保給嚇死。
五人一前一後進入促狹的院子,而那個白小葵早在徐萬福開門的一瞬間,就彎著身子從縫隙處鑽了進去,這便是當鬼的好處。
這瞧瞧那摸摸,等聽見莫非的輕咳後,她回頭用手扯了個鬼臉送過去。
你現在能拿我怎麼著?
呵呵呵。
莫非默了默,抬手一揮,片刻,衝著因不可抗拒之力而投懷送抱的白小葵一笑。
你覺得我能拿你怎麼著呢?
沈楚楚瞧在眼裡那叫一個氣。
徐萬福也不小心將這一幕瞧在眼裡,心中不禁咦了一聲,沒毛病吧?
這屋子有三間房,左側有兩間,右側有一間,而坐在右側這間屋裡的那個姑娘便是徐萬福的女兒徐琳。
小家碧玉的模樣,臉上有幾處劃傷,身上的衣裳已經在回家後替換掉,但鞋子應該還是原來的那雙,因為鞋邊包括鞋面滿是泥土。
莫非彎了彎身子,將徐琳的眼睛翻開,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頸脖處,正如仲詞所說,她的三魂七魄只剩下了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