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看做另一個人,甚至是她第一次對王振流露出超過界限的那份情感。
這一刻,就連辛月自己都不知道,她對王振的期望到底是什麼。
似乎在這個聚集地中,這個獨立的小房間,就是她們的二人世界。
辛月的柔情似水,讓握著砍刀的那名男子越發煩躁起來,他想不通,牛姐為何對這名女子如此照顧?不但不殺她,竟然還縱容她在這裡胡言亂語?
難道牛姐喜歡女人不成?
那名男子想不通,而牛姐接下來的舉動,讓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只見牛姐難得露出了柔情的一面,走到辛月身前,輕輕將辛月的右手腕託了起來,然後看著那條血線嘆道:“為何你們都這麼傻?難道離開了男人,就一定要以死殉情嗎?你要知道,無論那個人是誰,都不值得你去捨棄全世界……”
那名賊眉鼠眼的男子站在一旁,被牛姐的反常舉動弄得雲裡霧裡,他從沒想過,傳說中脾氣火爆心狠手辣的牛姐,竟然還會露出如此女性化的一面。
尼瑪,難道牛姐真的是百合?
這個驚恐結論,驚得這名男子冒了一身冷汗。
待柔情似水結束後,牛姐話鋒一轉,聲音再次恢復到了往常的冷漠:“如果不是看在你痴情的份上,想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你以為我會不殺你嗎?你應該感謝外面的那群人,如果不是他們將你鎖在這裡,如果不是你想在這裡與你的喪屍男人殉情,我根本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牛姐的話,終於解開了辛月心中的疑惑。
原來在牆坍塌的那一刻,牛姐就發現了她和王振,並且看到了她割向手腕短劍。也許這件事,觸動了牛姐深藏在內心的某段往事,也許牛姐在內心深處,本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
所以,她才能活下來。
辛月低下頭,弱小的身軀輕輕晃了一下,再次靠上王振冰冷的身體。她的雙手,也緊緊與王振的手握在了一起。
她的聲音雖然柔弱,但是在這一刻卻異常堅定:“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會活下去……”
這句話,辛月說了兩遍。
第一遍的時候,“他”指的是未婚夫,而這一次,“他”指的卻是王振。
牛姐眉頭一皺,手中的皮鞭就像活過來一樣,突然如利劍般繃得筆直,她的聲音也冰冷之極地響了起來:“你確定?”
辛月注視著王振的眼睛,看著王振眼中自己的倒影,輕聲道:“這個世界,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了。”
話音落下,牛姐手中的皮鞭猛然抬起,然後帶著尖嘯之音劃過半空,狠狠地抽打在土炕之上!
隨著煙塵四起,一道溝壑將土炕一分為二。
收回皮鞭,牛姐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她的冷哼聲,也遙遙地傳到了辛月的耳中。
“哼,你和那個女人果然很像……” 待短暫的寂靜過後,人群很有默契的朝兩邊退去,將趙琦徹底孤立了起來。在此等形勢下,寬叔幾人也不得不跟隨人們一起退開。
俗話說大難臨頭各自飛,在隨時可能被殺的情況下,沒有人會傻到為了別人站在槍口上,他們之間的情誼並沒有如此深厚。
更何況,在他們的身後,還有著他們無法捨棄的家人。
趙琦很理解寬叔等人的心情,因為他也有親人,他的母親就站在他的身後,而他之所以會選擇站出來,是因為他知道,這是他保護母親的唯一方法。
“說!”
另一邊,絡腮鬍已經舉起了尖刀。
迎著絡腮鬍的目光,趙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不卑不亢的反問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要找的兇手,應該是一名冰能覺醒者吧?”
這一次,絡腮鬍手中的尖刀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