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好一點的地瓜等年後席起來摘地瓜秧,自己家可能不夠,就要從別家買等等。
蕭朗薛維戀著在這裡自由沒人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常叔只管照顧他們,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住的踏踏實實的。
大梅一家住了兩日,幫母親紡了幾錠紗線。因為寶兒總跟小薔薇吵架,纏著蕭朗讓他什麼也做不成,大梅一來氣便回家去。
寶兒一走,蕭朗便又自由得很,因為唐妙有點冷淡他就跟老唐頭學會了下大梁。他會的薛維自然也要湊熱鬧,兩人比著下看誰贏得多,這幾日一有空便開局,到後來有廢寢忘食之狀。
為了十月初九的酒宴,家人也著實忙碌一番,主要是附近鄉紳以及景楓的同年好友相聚。
蕭朗和薛維覺得酒宴無趣,又因為唐妙對他冷淡,她總說不是因為早早,他便想可能因為杏兒不在她一個人太忙不喜歡人家打擾,便和常叔回家看下小狗崽了沒。結果還要等個十來日,蕭朗讓常叔在家等,他們先回唐家玩去,說找老唐頭下大梁,實際想把常叔扔家待著。沒想到第二日常叔便抱了一隻剛出滿月的小狼狗崽,一身黑毛油亮光滑,耳朵支稜著份外精神,說從別家要的沒花錢。景椿很喜歡,千謝萬謝,然後便給秦小姐送去,順便給修了煙囪和火道,得了諸多謝禮,推辭不下便拿回家。
過了十月初九,柳無暇又說回家的事情,景楓便乾脆挑明瞭,反正他回家也無事,冬天冷得很,一個人怪冷清的,總不如在家裡和大家一起作伴的好。平日裡他自行讀書編書不會有人打擾,想出門家裡有馬車也現成。柳無暇自然推辭,誰知高氏強留他,一定讓他參加景楓的婚禮,雖然還沒影子,可她已經託王媒婆打聽去了。有合適的便去相親,只要中意立刻提親。
高氏佯怒:“無暇,你要是走就是跟嬸子外道,景楓在你家的時候,你是怎麼待他的?若是他拒絕你的好意,你指定覺得他拘束,跟你生分。你若再拒絕,嬸子心裡可不痛快。你要把這裡當你的家,嬸子才舒坦。”
柳無暇便只得留下,每日照舊跟景楓讀書、編書。
柳無暇不走,蕭朗更不走,他一直以為住唐家天經地義,特別被唐妙那麼一說,更光明正大拿這裡當自己家。高氏跟他又不外道,比對自己兒子還親,他沒什麼拘束。他住下,薛維便自然而然也待著,從十月初六開始薛家三次打發人來讓他回家,都被他一頓鞭子抽回去,讓他們不許來煩他。可能薛家夫婦覺得薛維在唐家跟著蕭朗幾個,就算不能學什麼,卻也規規矩矩的,總比在濟州府天天跟人打架鬥毆強,便也默許,還送了諸多禮物綢緞白絹以及銀兩來酬謝。高氏推拒不下,只好收了禮物,將錢退回去。
景楓和柳無暇一直在聊他們永遠也聊不到頭沒有最終答案的話題,好在兩人都性子溫和,絕對不會吵架。唐妙插不上話,也只是去幫忙續續茶水,送點心什麼的。
薛維和蕭朗下大梁累了,說出去換換腦子,“我們去賽馬。”如今薛維得蕭朗指點,御馬技術越來越好,跟蕭朗比賽的時候,十次裡也能贏兩三次,這就刺激他想贏得更多。
唐妙這兩日抽空就搓麻繩,她沒有奶奶姥娘那本事--從麻團裡抽出三股粗麻,手心吐一口唾沫,嘶嘶嚦嚦地在小腿上搓,老人們那小腿光光的連汗毛都少。她特意讓二哥出去幫她找牛骨,兩頭是磨骨,在中間的骨頭上鑽個空,然後插一根銅條固定住一頭,另一頭拗成小圓環。搓麻繩的時候將幾股勾上上面,粗麻搭在肩頭左手拎著,右手轉撥錘子,然後不斷地接粗麻,長了便纏在撥錘子上或者轉到一根高粱杆上,沒多久就能搓一個紡錘出來。搓好了麻繩,可以納鞋底做鞋子,還能縫草鞋斗笠,補炕蓆,扎大笤帚等等,反正農家一刻也離不開。
蕭朗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她紡錘如飛,冬日的陽光灑在她嬌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