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起來有點緊張。
唐妙幫他們衝好了茶,笑了笑,脆聲道:“薛先生,謝謝您的邀請,可是我們家忙得很,只怕沒時間呢。”然後又請他喝茶,說大哥和柳先生一會來。
她下去看蕭朗在幫她撿之前沒撿完的麥草,忙走過去,“你去屋裡吧,我自己弄就好。”
蕭朗將撿好的麥秸收拾好,用水中浸過的麻皮捆起來,放在一邊,抬眸看了她一眼。自從那天母親來過,她對自己就見冷淡,如今雖然好一點,可他總覺得不對勁。她對他……跟以往不同,雖然沒有生疏,可是……便笑道:“我幫你弄,你幫我餵馬。”
唐妙笑了笑,搖頭道:“不用啦,我很快弄好,幫你餵馬。”
她的笑容依然甜美,可他覺得少了些什麼,多了些什麼。
等他捧著麥草幫她往西屋送的時候,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以前進屋常會兩人一起進去,他擠到她,她會嬌嗔或者白眼翻他。如今她竟然等在一旁,讓他先過。一旦有了這樣的認知,他便發覺,如今她處處小心,儘量不碰他,不讓他碰她。
她對他,很客氣!
像客人一樣,甚至比薛維客氣。
她會罵薛維,甚至會拿鍋鏟子比劃他,卻不會這樣對自己。
她對柳無暇體貼溫柔,不見生疏客氣,像家人一樣隨意自然,之前她也是這樣對他的。
他心下刀絞一樣痛,如火一樣燒灼焦慮,卻又不知道如何才好。
薛先生來意其實並不是為了叫薛維回家,而是針對景楓的。薛維聽了兩句見與自己無關,便樂滋滋地出了屋,去外面找蕭朗一起餵馬,刷馬。
蕭朗無精打采,卻也不拒絕,機械地做著事情。
高氏和唐妙倆人很快炒了五個熱菜,又切了兩盤燒肉,盛了前兩日做好的燻豬蹄、醬牛肉,將素日只給老唐頭一輩兒或者很尊重的客人吃的菜餚拿出來招待薛先生。酒也是集市上買來的上好杏花村。又叫了老唐頭和老四來喝酒,兩人卻因為薛先生不是普通客人,只打了招呼,說了幾句話,便說家裡忙先去了。
薛先生說明來意之後,高氏無限歡喜,不敢相信似地又問了兩遍,得到確認之後才歡喜道:“是南邊密水縣曹家?”
薛先生點了點頭,笑道:“我大舅子因為經營玉器行,認識了博仁。他也算跟皇商沾點邊,偶然的機會認識了周家,跟周家大公子很是談得來,又認識了他們的親家曹家,這樣一來二去,都熟了。這次他跟我提承了博仁的情兒,一直沒機會還,心裡記掛得很。事兒也趕巧兒,前些日子他去曹家做客,說起曹家大爺的三姑娘來。那位小姐年方十七,據說模樣標緻,貞靜柔順。當然,老朽未曾見過,不過想來不會差到哪裡去。看曹家幾位爺和夫人的相貌也可知不會一般人的。”
高氏疑惑地看著他,“薛先生,你看咱們這麼熟了,我們一直不把你當外人。你說曹家可是世代大家族,跟我們縣的柳家不差一點。我們景楓是中了舉人,可說起來那也高攀不止一點呀,人家能看上我們嗎?我們家裡雖然不缺吃穿,可也不富裕,沒有大宅子,沒有農莊,說起來可真是一窮二白。”
薛先生笑道:“大妹子,別擔心,我這不正為這個來的嗎?人家曹家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大爺的夫人還是京裡嫁過來的。大爺家的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已經出了閣,大小姐許給周家的大公子,二小姐嫁去了豐德縣。這位三小姐自來見識不凡。”說完薛先生便給大家學那位三小姐的事情。
之前密州縣柳家有位公子託人上門去提,曹家夫人問三小姐,三小姐自己說了,她不稀罕一定嫁個錦衣玉食之家,更不必多高的門第榮耀,要的是像他們曹家那般溫馨。夫婦琴瑟和諧,兒女相親相愛,婆媳情若一家,這才是極好的。她還說了,如今曹家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