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別的,小仲撓了撓頭,又告訴一些,其中一條唐妙聽得眼神一亮,讓小仲忙去,自己捂著嘴吃吃笑了會兒。
晌午飯後,大家正忙著,王媒婆一搖三晃地從外面進來,笑道:“哎呀,正忙著呢,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高氏立刻請她屋裡喝茶,沒見著唐妙就讓杏兒快上茶來。
王媒婆笑聲朗朗,“大妹子,好事兒,我那次跟你說的陳家事情,你想過沒啊?人家都說親事美不美,全憑媒婆一張嘴。可我這個媒婆怎麼的嘴巴,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們家這幾樁婚事,哪一樁我說錯過?再說陳家跟我們那點淵源,你非但不能覺得不舒服,而應該歡喜才是。這說明是咱們的緣分,人家也叫慕名而來。陳家老四,老實本分,相貌堂堂的。而且老陳家也說了,到時候他們就算分家,老四也不會吃虧的。”
小仲進了當門聽見,問一旁進來喝水的蕭朗,“蕭少爺,給誰提親的?三小姐還是二小姐。”
蕭朗冷眼一轉,哼道:“你說什麼呢?”
小仲怔了下,“對不住對不住,我一下子混忘了,自然是給二小姐提親的。”
唐家原本留小仲他們住一宿,第二日還有人送地瓜過來,小仲卻說有急事先回去,回頭打發人來繼續收,又給唐家算了錢,多放下十兩定錢,讓他們幫忙收一些,不出個十天半月他打發人來拉。臨走的時候唐妙大方地送他一小罐醬菜,讓他帶回去給周諾嚐嚐。
小仲走後唐妙回頭見二姐一臉失魂落魄地樣子,笑著捅了捅她,“要是他來找你,你可要使勁罵他。”
杏兒臉頰一熱,瞪了她一眼,“多管閒事。蕭朗找你去摘酸棗呢。”
河崖半腰上總有一些小酸棗、野茄子之類的生在那裡,清高氣爽,風涼露重的時候,正是成熟時節。唐妙領著蕭朗一人挎一隻挎包,去野地裡摘那些酸棗。
熟透的紅彤彤像瑪瑙,摘下一顆放在嘴裡一嚼,先是一陣軟軟的酸,然後便是清清的甜,直透心肺。兩人一邊摘一邊吃,小半天也摘了半挎包。摘的時候少不得手被劃破,或者紮了刺,蕭朗不在乎地拔掉自己手上的刺繼續摘,要是唐妙被紮了,便緊張地又是檢查餘刺又是安慰她。
唐妙笑微微地看著他,“只不過是根刺,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幹農活的哪裡有不扎個刺的。”
天高雲淡,夕陽照水,英俊的少年如纖塵不染的寶石,乾淨明朗。她心裡暖暖地,握住他的手,既心疼又佩服地道:“看看你,好好一個少爺變成了農家小子,這手都變糙了。”
蕭朗歡喜地反握她的手,用自己溫暖的手心暖和著她冰涼的指尖,“只要你不嫌棄我一點都不怕。”
唐妙臉頰發熱,將手抽回來,“天要黑了,快回家吧。”
過了兩天,蕭朗說如今不是農忙,想去範木匠做點木匠活。他既然有自己的安排,唐妙一家自然不反對,囑咐他好好照顧自己,不忙的時候就來家看看,他都答應了。高氏讓景椿趕車送他去,從家裡帶了鋪蓋衣物去,免得到了那裡還要麻煩別人。
沒兩天薛思芳送大梅回來住孃家,她出月子的時候因為不想給孃家添麻煩加上路遠便沒出門,現在農忙稍緩,大家也有時間,他們就來了。孩子小名叫小暑,大名是薛家大房老爺子給起的,叫雪寶巖。唐妙見小暑安穩地睡在小花被裡,一張臉白白嫩嫩,小嘴紅妍妍的甚是漂亮。
寶兒一見她就衝過來讓她抱,“小姨夫怎麼也不等我來就走了。”
唐妙拍了他一巴掌,“有沒有欺負你弟弟。”
寶兒嘴巴一撇,“切,他那麼小誰理他呀,就知道睡。”
大梅說小暑平日裡安安靜靜的,也不怎麼哭鬧,總之比寶兒那時候讓人輕鬆得多。寶兒聽母親說他不如弟弟就不高興,撅著嘴抱著唐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