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真敢碰的。要說起來,也得怪有些人不懂事兒,上一次少爺就是脖子上帶了傷回來的。”
蕭老夫人哼了一聲,瞪了春霞一眼,“還不去叫你們大奶奶和大爺來!”
春霞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沒一會兒,仝芳和三夫人匆忙趕了來。
唐妙忙給仝芳和三夫人見禮。仝芳挽起她,疑惑道:“這到底是怎麼啦?”唐妙簡單地說了個大概。
蕭老夫人剜著仝芳,“他爹呢?”
仝芳垂下眼,“一大早跟人出去了,說是得了副字畫兒去看看。”
蕭老夫人冷哼,“字畫兒?放屁,別打量我不知道你們整天干什麼,今兒逛窯子,明兒捧戲子,要是整日價就知道遊手好閒坐吃山空,不如趁早自立門戶!”
仝芳頭垂得更低,一言不發。
三夫人轉目看了仝芳一眼,眉梢微微揚了揚,溢位一絲笑意,上前福了福,“娘,您何苦發這麼大的火兒。不管如何,大伯也是蕭家長子。再說小山不聽話,罔顧您的心思去縣裡玩耍,也不能怪到大伯頭上。依媳婦說,小山性子烈,脾氣大,可本事也大。拳腳功夫不差,還有流觴跟著,是萬萬不會出事兒的。媳婦兒這就叫人去找,明兒一定把他們好好地帶回來向娘您賠罪。”
說著她立刻叫了自己丫頭過來,派人去親家老爺那裡看看,也不要驚動他們,又派得力的人讓大管家親自帶著去縣裡找。雖說縣城大,可一動用縣衙的力量也就微不足道,趕緊把能呼叫的關係都用上,這種時刻也不吝嗇,回頭少爺無事,再去還人情就是。
吩咐完這一切,她看蕭老夫人臉色稍霽,便又摸了摸鬢角,輕笑道:“這小山也是,你看把三小姐急的,把老太太給氣的。回來可真要好好管一管,都要成親的人了。不能再這麼莽莽撞撞的。否則真讓人家笑話。”
蕭老夫人煩得很,掃了他們一眼,“都下去吧,別杵在我這裡。”
仝芳想帶唐妙去她那裡,蕭老夫人哼了一聲,“走你自己的。”看三夫人還站在那裡,臉又一沉,“除了三丫頭,你們都給我出去。真是氣死我了。”
三夫人沒想到老夫人會當著外人的面不給大嫂和自己臉,自己畢竟是當家的,竟然也如此,看來真個是隻有蕭朗才是她的心頭寶,頓了頓,嘴角扯出絲冷笑轉身走了。
唐妙又請仝芳派人去找父親和二姐,如果他們沒堵到蕭朗,就讓他們先回家去。蕭老夫人便說要是唐家四叔有事,可以先回去,蕭家會派人送唐妙的。
到傍晚,去親家老爺那裡的小廝回來,說少爺果然沒去。
蕭老太太急得直嘆息,一會罵仝芳一會罵兒子。
“要是我們小山有個三長兩短,誰也甭想安穩!”她瞪著唐妙發狠。
唐妙一直安靜地坐在繡墩上,手指用力地摳著自己的裙襬的一叢小花,一句話也不想說。
蕭老夫人平日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可蕭朗是她的心頭肉,關乎他安危的時刻,她的心怎麼都定不下來,想保持鎮定卻越發慌亂。她抬眼見唐妙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穩穩當當地坐在那裡,沒有半點焦慮的神態,心下惱怒。剛想發作,想起她一頭大汗不顧禮數衝進來的樣子又忍住。
“丫頭,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法子?”蕭老太太終於開了口。
唐妙眨了眨眼,緩緩道:“不知道有沒有用。”古代就是不好,隔著遠,有個訊息不能立刻知道。如果有電話,該多好。
唐妙看了一眼早早晚晚,對蕭老夫人道:“找不到蕭朗,我們可以把那幫混混抓住,這也算一個法子。他們不過是混混,見錢眼開,不是什麼忠勇之輩,自己小命不保的話,自然顧不得那些狐朋狗友。”
蕭老夫人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一些,點了點頭,朝唐妙招了招手,“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