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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

恰好景楓出來,唐妙就趕緊帶了孩子跟大哥回家。

屋裡大家吃酒的吃酒,不吃酒的就扎堆聊天,反正不用幹活,不必動針線,忙了一年終於可以停下休息一二。看著小薔薇和景林兩個孩子歡喜的樣子,唐妙又想起了自己和蕭朗小時候。五歲那年蕭朗二十九跟仝芳來的,非要留下跟她一起過年,那自然不行,可她也不肯去蕭家過年的,他便眼淚汪汪地看著她捨不得走。

現在想起來,她從來沒有慣著他,甚至不肯遷就他,沒有為了他喜歡她就委屈自己去蕭家如何如何的。

不知道他在幹嗎。她突然很想他,想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他的音容笑貌,開心的難過的,委屈的哀求的,笑的流淚的……

頓時一顆心滿滿的,只恨不得能立時見了他的人,告訴他其實她對他的心思不像他以為的那麼少。看著滿天星斗,聽著屋內推杯換盞,她又笑自己,這個時候他肯定要陪著老太太吃酒的。

突然門外傳來馬嘶鳴聲,驚得她心頭一跳,狂喜之下轉身往門外跑,馬是他的“蕭桃花”,親切地拱她,朝她打鼻突。

馬上躍下來的人卻不是蕭朗,而是一個叫流觴的小廝,名字是蕭朗渾起的。她狂喜的心頓時轉為失望。

流觴忙行了禮,又回身取下一隻半尺長的錦盒遞給她,“三小姐,我們少爺讓小的給您送禮物來。”

唐妙接過錦盒請他家去說,流觴便去給其他人問了好,然後便告辭。唐妙送他到門口,他笑道:“三小姐,可否給個信物,也證明小的把禮物送到了。”

唐妙想寫封信給他,又覺得酸,再說他們兩個很少寫信,便順手把自己新做的香囊給了他,裡面裝著春天裡兩人採摘曬乾的桃花瓣,下面的穗子也是新做的。平日裡她極少戴這些東西,因著過年便戴來喜慶一下。

家人少不得問她蕭朗送的什麼,在他們印象裡無非是一些奇巧小玩意或者金銀玉器什麼的。

王氏放下筷子,用手心擦了擦油汪汪的嘴巴,笑著問道:“妙妙快開啟盒子給我們看看是什麼寶貝。蕭少爺那麼大方,說不定就是幾個金元寶啥的。”

唐妙瞥了她一眼,三嬸今兒穿了一件銀紅石榴花緞子襖兒,頭上插一致鑲珠金釵,映著那張黑黃的臉份外的俗氣,“三娘娘,你這襖兒和金釵哪裡來的?以前沒見你戴過。”

王氏笑得擺了擺,“俺孃家姊妹兒給的,給人家揍營生兒,送了一匹給我也做了件襖兒。”

唐妙又看了一眼,沒說話便將錦盒開啟,裡面只有幾封點心,桂花糕、桃花酥、杏仁酥。王氏立刻撇了撇嘴,不屑道:“大老遠巴巴地給送幾盒點心,真當我們窮還是他不捨的呀。”

唐妙哼了一聲,“他要是送幾個金元寶以後可別想上我家門兒。”氣呼呼地把錦盒合上,抱著便去了西屋。

錦盒裡三包點心,還有一枚大紅的鴛鴦同心結,底下綴的墜腳除了玉石珍珠,竟然還有一枚素面戒指。她心下一蕩,忙拈起來,完整的圓環,沒有缺口,外表光光的,裡面竟然鐫刻精美繁複的紋飾。

她想起自己小時候為了哄他,講過很多有的沒的童話,都是些灰姑娘和白馬王子,公主王子的,她習慣性用同一個結局,都是王子給公主戴上了一枚圓環戒指,從此他們一起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他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麼戒指代表婚姻,甚至覺得光光的沒有任何裝飾的戒子戴在手指上很是難看。不曾想竟然送她這東西。

錦盒底下還有方白綾帕子,上面幾個漂亮小楷,“這戒指是用來拴牛馬的嗎?”

她頓覺耳根都著了火,一路延伸燒到胸口,那裡卻又甜蜜蜜的彷彿融化的糖一樣,她將戒指脫下來然後套在纖細的無名指上,大小正合適,量身定做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