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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信說柳無暇一切安好,所以她也沒擔心,只是對於柳家對他好起來的事情卻持懷疑態度。打算來年去縣裡找周諾他們打聽打聽。

轉眼又是過年,今年因為之前借錢的事情,唐文清一直對那兩家不熱情,所以年夜飯也沒請老三來喝酒。實際他早就不在乎那事兒,但是不想讓他們再借酒裝瘋地搗亂,鬧得大家不舒服,不如眼不見為淨。這次女人們都在二嫂屋裡吃飯,男人就在家裡東間,有來拜年的照常喝兩盅。

唐文汕幾個還是來了,一來就笑著說他們做兄弟做臭了,不受人待見,唐文清都不叫他們來喝酒了。唐文清似笑非笑地道:“喝酒自然是沒問題的,但是大家都喝得實實在在的,別弄出點事兒來。我們家剛添了孫子,要是出些怪樣衝撞了孩子可不好。”

唐文汕嗨了一聲,“大兄弟還是看不起你哥哥,吃一塹長一智,我哪能呢。”如今他們分了家,這半年很是見老,頭髮已經花白,鬍子稀稀拉拉的,臉上更是橫豎的褶子。

老三過年了還穿著個破大襖,可能白日裡清理過牛欄豬圈,一股子臭烘烘的怪味,頭髮也黏黏搭搭看著有月餘沒洗過。

李氏問道:“景森爹,你怎麼也不換件過年的衣裳,把頭洗洗,過年了還這麼邋遢。”

老三耷拉著眼皮,嘟囔道:“我自然是邋遢的,沒有錢拾掇呀,景森還得驗親娶媳婦的。”

李氏看著兒子原本也英俊的臉如今黑紅色還生了些凍瘡,又結了疤掉皮,耳朵周圍黑乎乎的像是從來沒洗乾淨過一樣,兩隻手也生滿了凍瘡,黑乎乎地泛著幾塊粉色肉……看得她一陣心酸,別過頭去摸眼淚。

沒一會兒王氏嚷嚷著進來,拿起筷子來就吃菜,她穿一件紫紅的襖兒,頭上插著金釵,耳朵上綴著對嵌寶的鎏金墜子,黃燦燦,紅妍妍的,襯著她那張黑黃的臉,李氏感覺說不出的反感。

王氏笑道:“快吃飯,吃完了去看孩子。”

李氏道:“他這兩天不欲作,有點凍著了,你快別去鬧他。”

王氏撇撇嘴,便不理睬,只顧吃菜。

過了年走親戚。高氏跟家人商量是不是帶唐妙去給蕭老太太拜年,畢竟去年一整年就去了一次。唐妙卻在因為今年冬天沒怎麼下雪地裡有點幹需要澆麥子而鬧心,其他有幾戶人家已經借了拔車年前把地澆了,唐妙因為年前太冷,怕傷了麥子的根所以拖到年後,盤算著現在開了春兒,可以破冰澆地。

外面依然大風呼嘯,霜雪滿地,窗外壓著的草簾子唰啦啦地響。高氏見唐妙在出神,又問了一遍:“後天去給小山奶奶磕頭吧?”

對家裡人情往來的事情唐妙一般不插嘴的,但這是關係她的,所以高氏問問她,唐妙搖了搖頭,“自然得他先來我們家,然後我們才去他家。這是做親家的基本禮數。娘,照我看,今年爹哪裡也不要去了。二哥也成家立業,像大姨奶奶他們那些人家,就讓二哥去走動吧,如今爹年紀大了,在家裡守著招待客人就行。”

景椿幾個說也是。高氏猶豫地看著男人,“要是不去,他們會不會說三道四的?”

唐妙道:“怕什麼,我們又不是不去,二哥去更自在些,如今我大哥已經是舉人老爺,那我爹就是太爺,在奶奶跟前伺候客人也就是了。”

事情便這麼定下來,除了姥孃家唐文清便哪裡也不去,只在家裡守著。

初六那天唐妙和家人一起,把水車重新裝上去開始澆地。把挨著一片的人家都招呼一起說一說,指揮他們把各家麥地的壟溝順一順,如果不需要澆的便在地頭培土,讓水流到下一家去。因為解決了大難題,村裡人大多也自覺,家裡錢不緊張的趕忙著就送過來,緊張的也帶著點心來說一聲,等下來糧食再給。村裡大多數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除了那幾畝土地也沒有別的進項,唐妙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