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遍了,還讓人寫信給濟州府薛公子,實在不行才來找她的。唐妙埋怨道:“為什麼一出事不來告訴我?”
流觴道:“老夫人不讓找,我們偷偷地出去找。夫人說少爺那脾氣指定不會來找三小姐訴苦,肯定藏在哪裡,怕您跟著著急所以沒讓我們告訴您。我們只打發人來偷偷瞧過,少爺不在就走了。”
唐妙讓他想想,能不能想更多關於蕭朗為何跟老太太吵架的事情。流觴說他也是聽老太太跟前的人說的,當時屋裡只有早早晚晚,別人都不在跟前,具體的事情也不知道。但是最近有丫頭聽見晚晚娘去給老夫人請安,說了些家常事兒,似乎有些關於唐家的傳言,老夫人就生氣了。
唐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什麼破事兒,你們老太太越來越糊塗,不對,她越來越精明,可下抓到了一個把柄當藉口。”
她這般明目張膽地說老太太不好,流觴嚇得汗都出來了。
杏兒和二嫂幾個都呆在一旁出主意,卻也分析不出蕭朗能去哪裡,看唐妙一副混不在意的樣子。杏兒道:“你打算怎麼辦?”
唐妙嘆了口氣,“我能怎麼辦?我頭疼,我病了。”說著便獨自去了西屋。杏兒怕她難過忙追上去,卻見她坐在桌前寫東西。
唐妙唰唰幾筆寫好了兩張藥方,又回到正屋對二哥道:“二哥,你去白馬鎮幫我買這副藥吧。不管藥鋪問啥你都不告訴他們,只管抓藥。他們沒有你就回家來。”又將另一張遞給流觴,讓他去清水鎮。她尋思夜裡流觴回不來,便讓二嫂做主給他兩吊錢帶在身上以備急用。
第二日等流暢回來,唐妙讓二哥和胡大去追肥,她則和杏兒去割草。
杏兒道:“我去就好,你在家待著吧。”
流觴也急得團團轉,“三小姐,藥鋪去過了,少爺能找到嗎?這跟找少爺有什麼關係?”
唐妙笑了笑,現成的勞力在著,不用白不用,“你去幫我們割青草,回頭告訴你。”
流觴沒辦法,只得苦著臉推著獨輪車,放上三隻大荊條筐跟她們去割草。唐妙順便牽著大黑花領著小白花去放牧,讓她們啃青草吃。
唐妙趁著他們割草的時候自己去草叢樹林中找那些無毒蘑菇,用自己特製的宣紙包收集微小的菌種,採集了各種種子再將蘑菇也□扔在小籃子裡回家做菜吃。
從今年春天開始唐妙就有意識地收集麥麩、棉籽皮,後來家裡蓋房子她便託工頭給弄了些石灰、細石,又讓二哥幫忙從村裡、鎮上等收了很多骨頭上磨碾碎以作磷肥,秋天她就要開始實驗自己的蘑菇大棚。她知道自己那個時代平菇栽培技術很晚,可眼下不是她熟悉的朝代,自然毫無顧忌。
杏兒見她不擔心蕭朗知道她胸有成竹便也鬆了口氣,讓流觴不必太著急。傍晚三人回家二哥正在鍘草。一旁蹲著續草的可不是胡大,更不是四叔或者爺爺,他雖然穿一身粗布衣衫,那秀挺的脊背漆黑亮澤的烏髮讓人一眼便認出來。
他仰著一張被烈日曬得微黑的俊朗面孔,嘿嘿一笑:“你們回來啦。”
他顯然知道她裝病騙他,沒半點惱意,笑嘻嘻地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唐妙哼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捧著自己的紙包去了西屋。
流觴一看見自家少爺激動地眼淚都掉出來,忙上前替換他。蕭朗瞅了他一眼,“沒出息。”
流觴擦著淚,歡喜道:“少爺,您去了哪裡?我們急死了都。”
蕭朗揚眉,“有什麼好急的,我不是好好的嗎?難道沒人伺候我就能餓死不成?明兒一早你就回去吧,跟夫人說我好著呢,讓她不要擔心。”
流觴連連應著,又去拿篩子幫著撮草倒去南屋裡。
吳媽做了飯,肉炒茄子、扁豆、韭菜炒雞蛋、菠菜湯等,滿滿地一大桌子。李氏還送了自己炸的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