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到時候給他們把親事辦了。
唐妙見母親堅持,也體諒她的心思,加上跟劉姑娘相處之後,覺得她也沒有自己之前想的那麼壞,但是姻緣的事情很難說,雖然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還是想應該尊重大哥的意見。
所以她寫信把母親的心思告訴大哥,讓他自己想想辦法,但是不管怎麼說今年冬天一定會來,因為母親已經開始想轍,如果兒子不回家,到時候她要裝病。甚至逼著唐妙給還州府府衙寫信,讓大老爺出面勸兒子回家。
景楓知道了之後,回信說他冬天一定回家過年,而且告了假打算多住些日子,讓她們都只管放心。高氏一聽自然是歡喜不盡的,提前準備了棉被,新衣,樂滋滋地等兒子回家成親。唐妙和杏兒想大哥本來就見識不俗,人又聰明,這般在外面歷練了幾年,與之前更不可同日而語,看他回信也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都放了心,覺得他自己能解決。
所以一看到王媒婆,唐妙就知道她的目的了,所以儘可能地把話題岔開,說些有的沒得。王媒婆本就知道景楓不在家,不過是受了劉家的託付過來一趟,她自己的意思老唐家還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未婚配呢,這可都是現成的生意。景椿今年十八,要不是彆著大哥沒成家,也該找般配的姑娘提親了。杏兒十五歲,模樣俏麗,那個唐妙雖然才十三歲,已經是個小美人就算跟蕭家少爺不成,也是個搶手的,到時候少不得都得她來做媒的。
連大梅那門親事自己都做成了,文沁的也沒砸掉,這景楓的肯定跑不了。王媒婆自信非凡!她王媒婆是什麼人,從八歲就跟著姥姥學給人做媒,如今也有五十年的經驗,她這雙眼,看人厲害著呢,誰和誰有沒有緣分,她一準看透,保管生意跑不掉。
高氏不在,王媒婆就和杏兒唐妙東扯西扯,杏兒心煩,愛答不理的,唐妙脾氣好,笑嘻嘻地反而問王媒婆很多事情。譬如最近誰家的姑娘多大的,模樣脾性如何,家世如何,就尋思著給大哥和二哥留意著。
不知不覺個把時辰過去了,王媒婆才發現淨是自己回答唐妙的問題了,自己卻沒問著她半點。比如說問她蕭家少爺、薛家小公子、柳家先生的事情,她半個字也沒透!
王媒婆嘿嘿笑了笑,喝了口茶,“三小姐,不愧是讀書人家的女兒,這腦子就是活泛,老婆子我這張嘴還沒吃虧的時候,今兒讓你摸了個底朝天!”
唐妙嘻嘻笑起來,“王大娘淨會謙虛,你是什麼人,像二郎神那樣開了第三隻眼看姻緣的人,你就是月老在凡間的化身呀。你看看,我們家好幾門親事,我三姑、四嬸、大姐都是你說的。以後我大哥二姐,你也要多多煩心呀!可一定要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去想呀!”
杏兒下面椅子上穿扁豆種,抬頭白了她一眼,“主要是給我們三姑娘找門好婆家才是!”
王媒婆樂呵呵地嘴角咧起來,“那當然,那是當然!二姑娘的也是!”聊了一會,便喜滋滋地告辭了。
唐妙尋思蕭朗有日子沒來了,算算倒是重新整理了不見面時間的記錄,想他如今是大孩子,肯定不喜歡跟自己女孩子玩,來的少也是正常的。從第一眼看見他起,她就將他當成小屁孩,有一種自己給自己強加的責任感,儘可能地幫助他,不知不覺中自己也有了一種依賴,想來從小到大的朋友,自然與別個不同。就算是一直有一隻小狗陪伴,他突然消失也會很閃人的,讓人一下子沒法適用。
她這樣總結他們的關係,嫌費腦子自己不夠聰明,不去深思。
很快就到了收綠豆等綠肥的時間,唐妙也沒空再想什麼,左右蕭朗在家不會受到委屈就是又沒生病,她就不去管。唐妙每日天不亮就挎著布袋和杏兒去摘綠豆、小豆這些東西,晌天了回家做飯,過午要摘到黑天,還要和姐姐一起去割兩大筐青草回家餵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