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呀,小夫妻比翼雙飛,可比一家人規矩多好吧。”他像哄孩子一樣跟唐妙說話。唐妙笑了笑,歉然道:“朱大人,我們明說吧,小女子只想呆在這裡,哪裡都不想去。我暖棚也只能是我家人所有,不會跟其他鄉紳分享。像我們這樣小門小戶,一旦把最珍貴跟人分享之後,只怕一覺醒來,就要睡在大街上了。”
朱大人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次狠戾光芒,咬著牙慢慢道:“三小姐,真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高氏忙上前護著唐妙,“朱大人,閨女不懂事,您多擔待。”唐文清笑道:“大人有事還是跟我們商量就好,想要什麼儘管說。丫頭沒見過世面。”他給女兒使眼色,“跟小山去你奶奶家。”說著上前拽唐妙。
旁邊差役橫眉怒目地一把推開唐文清,兇狠地道:“滾開!”伸手就來拖唐妙。
蕭朗一把將唐妙護在身後,冷冷地盯著朱知縣,“大人要入室搶劫、強搶民女不成?”
朱知縣哼了一聲,“本大人好說好道,你們既然不聽,那自然另當別論。”
蕭朗冷哼,“大人微服,自始至終未亮官防,隨身侍從也個個是惡霸流氓,還有臉自稱本大人?”
朱知縣手一揮,兩邊差役猱身而上要夾擊蕭朗。
唐妙大喊一聲,“慢著!”這朱知縣看起來肯定是受了什麼刺激,否則也不能這麼急功近利。她笑道:“大人,就算您想抓小女回去,也得晚上不是,這大白天,回頭朱大人只怕要被人說光天化日,縱惡奴行兇了。”
朱大人嘎嘎地笑了兩聲,“本官也是為你們好。有人密報你們利用暖棚賣菜幌子,行不法之事,有謀反跡象。”唐文清和高氏氣得渾身發抖,“血口噴人!””
唐妙笑道:“我這裡有樣東西,請大人過目。”進屋捧出那把扇子。朱大人抬腳過去伸手就要拿,蕭朗擋住他路。唐妙緩緩將扇子開啟,將正面對著朱大人晃了晃,“朱大人,那位公子說這把扇子在郢州地界都好使。他說這把扇子可以讓我做自己想做事情,不必受人挾制。”
朱大人原本一臉輕蔑,待看清扇面上幾個篆字,慌得哆嗦了一下,拂了拂袖子就要下跪。跪倒一半時候,又想自己沒穿官服,不必跪,再說這丫頭什麼都不懂。
唐妙看他跪到半途又起來,臉上表情不斷變化,知道是扇子發揮作用。她笑道:“朱大人,那位公子只把扇子給我,卻沒說有多大用處。您知道嗎?我在想要不要拿著扇子去府裡請教一二,問問薛大人,朱知縣微服闖入我家,又誣賴我們賣菜是為了謀反,這罪名可足夠誅滅九族。”
朱大人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原本他尋思用這個罪名嚇唬幾個平頭百姓,沒什麼困難。他也知道那位貴人把扇子給唐妙用意,這把扇子會打亂自己所有計劃,如今也就是鋌而走險,暫時以她依仗貴人背後扶持,聚眾密謀,表面是種地賣菜,實際卻在做收買人心,暗中招兵買馬勾當。
他斷喝一聲,“這扇子來歷還待本官細查,來人,把此女連同扇子一併帶回縣衙。”說著拂袖就要去。
蕭朗離他近,左臂一勾,將他攔住,右手扣住他脖子,左手一翻,一把寒光閃閃小刀壓在朱知縣頸側動脈處,“狗官,你敢讓人動她,我就切斷你脖子。”
旁邊一個差役,暗暗握拳,趁著蕭朗壓著朱知縣看唐妙時候,飛起一腳踢向蕭朗頭。唐妙和高氏幾個看得真切,立刻大喊讓蕭朗小心。蕭朗託著朱知縣挪開一步,刀刃切破了他肌膚,血線蜿蜒而下。朱知縣立刻嚇得嗷嗷叫喚。
“砰”一聲,那兇猛攻擊差役一腳飛起跌倒,後腦勺著地,抽搐了擊下頓時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