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柳無暇說話,朱大人立刻皮笑肉不笑地道:“柳大人,看起來你私心不小哇。”
柳無暇瞄了朱知縣一眼,笑道:“怎麼,朱大人覺得寶軍兒話可信了?”
朱知縣臉色一變,哼了一聲,“本官可沒說。”
柳無暇笑了笑,“朱大人說寶軍兒是傻子,又有何憑據呢?單單因為他被人說傻?難道大人沒聽說過大智若愚嗎?”他招了招手,門外進來兩個隨從,一人手裡捧著他官防,另一人捧上一隻半尺長寬紅木匣子。
柳無暇接過來,慢慢開啟,朱知縣看得清楚裡面有幾本摺子,還有一顆雕刻成福娃象牙紐小印,很是少見。柳無暇拿出來給朱知縣看了一眼,道:“這是波斯進貢給宮裡,聖上賞給三殿下兩枚。這次徐州之行,三殿下便送給在下一枚。”
朱知縣道:“柳大人好福氣,得此寶物得此厚遇。”
柳無暇笑道:“朱大人,你說傻子到底是什麼樣,他能記住看過東西嗎?”
朱大人搖了搖頭,“自然不能。傻子神志不清,看東西都是混亂,趕著狗叫爹也有,原來縣學不是有個嗎?”
柳無暇點了點頭,“朱大人好記性,確實,那個傻子不知人倫,不知羞恥,時常**上街。可我看這位寶軍兒倒還不至於。”他將那枚小印拿出來,過去遞給寶軍兒,“你看看這個東西樣子,回頭我有問題問你。”
寶軍兒看那娃娃雕刻模樣鮮明,一雙眼睛看起來水靈靈很是可愛,寬寬額頭閃爍著肌膚光澤,嘻嘻笑道:“好看,好看。”愛不釋手地把玩。
片刻,柳無暇將它取回來,又放在朱大人手裡,問寶軍兒道:“那娃娃是什麼樣子?”
寶軍兒很快描述出來,一模一樣。
柳無暇從朱大人那裡拿回福娃,放回匣子裡,看向朱大人,“朱大人,他傻嗎?”
朱知縣哼了一聲,把玩著那個娃娃,“這可難說,總歸腦子不清楚,他話就不能作證。”
柳無暇笑了笑,“寶軍兒,我問你,這位是誰?”
寶軍兒鼻子一歪,“壞蛋,欺負人壞蛋。”
朱知縣臉一沉,“柳大人!”
柳無暇擺了擺手,“大人稍安勿躁,”他又問寶軍兒,“你是人嗎?”
寶軍兒點了點頭,“當然,我們都是。”
柳無暇又指向朱知縣,“那他是人是畜生?”
“柳大人,不要太過分!”朱知縣怒了。
柳無暇呵呵笑起來,“朱大人還是如此嚴肅,開個玩笑而已,不知道朱大人希望他如何回答,一個傻子可是很容易說錯哦。”
朱大人剛要說話,突然外面有人喊,“柳大人馬驚了。”
柳無暇一聽,急道:“呀,那馬不許人靠近,我隨從不能隨意碰,我去看看。”說著將木匣子塞給朱大人,“麻煩大人暫時保管下,裡面可有各縣巡查考核,不能丟人。”說著他飛快衝進雨幕。
朱知縣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時候柳無暇已經不見了。他大喊來人,下人跑過來問他何事,他出門看柳無暇那兩個隨從竟然也跑出去,只得返回房內坐下,將木匣子扔在桌上。
想起說是各縣審查考核,他忍不住想要開啟。寶軍兒喊道:“那是柳先生東西,你不能碰。”
朱知縣哼了一聲,“傻子,閉嘴。”
寶軍兒嘴巴一癟,“你才是傻子呢,你們全家都是。”
朱知縣氣得頓時沒了風度,上去給他一腳,“你他娘活夠了。”
寶軍兒抱著頭喊道:“傻子才亂打人,傻子才瘋狗一樣。”
朱知縣原本計劃被柳無暇到來給打亂,正煩要命,聽寶軍兒罵罵咧咧地,氣得又揍他。
“朱大人?”柳無暇已經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