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忽然大量地進食,往往會一命嗚呼的道理是一樣的。”
文森特道:“此人雖死,但藥效還在,於是藥物排斥毒質後,繼續修補身體,屍體便成了我們現在看到的樣子。對吧?”
“應該是這個道理。”麥斯點頭道。
神父恭敬的問道:“老先生,你怎麼對這個什麼淨化如此清楚?”
麥斯道:“在教會的光明魔法中,也有淨化這一法術。它雖然不是很複雜,但頗費精力,而且只限於兩個人之間的相互作用,不可能讓很多人都同時受益。”說到這裡,麥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巍恩:“巍恩,你能找到這種具有淨化功能的神藥,看來里約堡的百姓們有救了。”
隨後,麥斯讓神父找來一杯聖水,用指甲拈了一丁點兒藥粉溶入水中,找了村裡的一位久病之人試驗。果不其然,病人經過一番痛苦的折騰後,不久整個身體便煥然一新,連纏綿多年的沉痾也得到了痊癒,大家看到雲南白藥有此神效,上下一陣歡騰。鎮子裡的居民知道巍恩的特效藥後,頓時轟動了起來,數百名百姓和守橋計程車兵湧向教堂,希望能見一見這神奇的雲南白藥,和那位帶來救星的年輕人。
巍恩偷偷潛出了小鎮,只留下焦頭爛額的神父一人應付。路上文森特道:“兄弟,等王都的百姓知道了這雲南白藥後,不知道會是什麼一番景象?想必比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
巍恩嘆了一口氣,卻沒有說話。
簫先生看了一眼巍恩,奇怪地問道:“巍恩,你那雲南白藥既然已經成功,不知道以後要救多少性命,你幹嘛還鬱鬱不樂?”
“藥雖成功,但那人的生命卻再也救不回來了。這種法術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稍有不慎,便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文森特默然片刻,道:“你說得是。生命對於每個人來說,僅有一次,沒有人心甘情願用自己的生命來成全他人的幸福。”
麥斯沉聲道:“然而任何事情的開端,總可能會造成一些犧牲,再神奇的法術,也不能保全所有人的利益。你們可以就此事吸取教訓,但不必因此變得謹小慎微,畏手畏腳。年輕人,大丈夫一生行事譭譽難免,豈能盡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巍恩一勒馬韁,望著不遠處巍然聳立、滄桑而雄偉的橋塔,喃喃道:“但求無愧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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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雲南白藥的成功,簫府決定不再改道前往愛麗舍,而是繼續以最快的速度向王都里約堡進發。穿越斯克林大峽谷後,車隊速度愈行愈快,一天的路程只用了大半天,到了傍晚,里約堡的城廓已經隱約可見。
廣袤的平原上,一座青色的城市矗立在地平線上,在夕陽餘暉的照映下,安靜而不失威嚴,猶如一頭正在臥眠的雄獅。城市被寬厚的城牆所包圍,城牆由青磚所砌,牆上則是排列整齊的箭垛,每隔一端距離,便是一座尖聳細長的箭堡,眺望著一望無際的平原。堡頂懸掛著王國的旗幟,數十面旗幟迎風飛舞,獵獵作響,令人精神一振。
作為荷西平原的唯一出海口,里約堡緊鄰王國的生命之河——密蘇爾河,交通便捷,資源豐富。經過幾十年的工商業發展,如今已成為了王國最繁榮的貿易城市。
車隊漸漸駛近,路的盡頭是一座巨大無比的銅門,足以容納十幾倆馬車同時穿梭進出,城門兩旁各有一座小門。巍恩放眼看見,此刻城門緊閉,平日裡川流不息,繁忙喧譁的大道幾乎看不到商旅行人,隨著夜幕慢慢降臨,城外更顯得靜寂沉默。
車隊駛入城門邊的小門,儘管有簫府的馬車隨行,但守城士兵的檢查仍然一絲不苟,井井有條。文森特觀察了一會兒,道:“士兵軍心未散,看來城裡還沒有太亂。”不久,城檢完畢,車隊隨後進城,繼續向城市的東北角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