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已面含微笑,與淳于慈一同走出內室。
原來,淳于慈已用精巧手術,把諸葛蘭的左臂,緊緊綁紮吊好,使她縱然行動,也不會對肩頭傷處,有甚影響!
淳于慈目光一揚,瞥見桌上那碗“四妙羹”,和那盤“奇香風肉”,不禁向朗兒皺眉問道:“朗兒,你為你兩位師伯,準備的是什麼下酒之物?”
朗兒應聲答道:“是一碗‘四妙羹’,和一盤‘奇香風肉’!”
淳于慈臉色深沉,怒聲罵道:“這是你發明的東西,兩位師伯,怎吃得慣……”
朗兒笑嘻嘻地,介面說道:“兩位師伯不單吃得慣,並吃得大為高興,還給了朗兒一本‘天罡杖訣’,和一冊‘醉八仙拳圖解’,作為賞賜呢!”
淳于慈頓足罵道:“胡鬧,你再敢胡鬧,我定把你逐出門牆,還不趕快滾去,好好整治一些上等酒菜,為你諸葛師叔接風,並向方閻二位師伯,謝恩賠罪!”
朗兒見師傅似是真發脾氣,不敢再復頑皮,一伸舌兒,退往廚下。
閻亮吃得有味,幾乎把一碗“四妙羹”,業已吃掉半碗,如今聽得淳于慈這樣一說,遂起了疑心,不敢再吃,眉頭微蹙問道:“淳于賢弟,這‘四妙羹’,和‘奇香風肉’,究竟是何物所制?”
淳于慈所答非所問地,長嘆一聲說道:“這小鬼是個被棄孤兒,為我拾得,加以撫教,姿質尚佳,極為聰穎,尤其對於飲食一道,特富天才,具有易牙手段!”
閻亮叫道:“淳于賢弟,你且慢誇那小鬼,我問的是這‘四妙羹’,和‘奇香風肉’……”
淳于慈仍然答非所問地道:“若以雞鴨魚肉等美味之物,製成佳餚,並不足奇!朗兒卻能用草根、樹皮,甚至於蜈蚣、蠍子等,去其苦而存其甜,去其毒而存其鮮……”
話猶未了,閻亮便怪叫一聲接道:“我的天,那碗‘四妙羹’中,莫非有蜈蚣蠍子?”
淳于慈臉上一紅,欲語未語。
方古驤看出不對,因自己尚未吃那‘四妙羹’,遂指著那盤“奇香風肉”,向淳于慈問道:“淳于兄,這盤‘奇香風肉’,既非豬牛羊,又非鹿、獐,究竟是何物所制?”
淳于慈不能不答,而又有點不好意思,慢慢說道:“是……是風乾鼠肉……”
“鼠肉”二字入耳,諸葛蘭掩口微笑,閻亮則作了一個乾嘔!
方古驤也覺胸中有點噁心,趕緊飲了一杯“橫溪春色”,勉強笑道:“這‘風乾鼠肉’不腥不臭,確具奇香,倒是相當好吃!”
閻亮又作了一個乾嘔,向淳于慈叫道:“賢弟快說,這碗‘四妙羹’中,何謂‘四妙’?”
淳于慈本想保密,但被閻亮*得無法,只好囁嚅說道:“所謂‘四妙’,就……就是把‘蚯蚓、螞蟻、螳螂、蝸牛’四者,一齊剁碎……”
閻亮聽了“四妙”本質,再想起入口時的那點淡淡腥味,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聲,把剛才所吃的“人間絕味”,統統還席,吐得滿地都是!
諸葛蘭忍俊不禁,笑得花枝招展,連呼腹痛!
淳于慈見閻亮幾乎連苦膽都吐了出來,不禁臉上掛不住地,厲聲怒道:“這小鬼太以可惡,我非把他……”
方古驤苦笑一聲,搖手說道:“淳于兄,不要發怒,這隻怪閻兄太以嘴饞,吃得過猛!其實這‘四妙羹’的材料雖然可怕,但根據閻兄的那副吃相看來,滋味可能真不壞呢!”
閻亮哭笑不得,向方古驤愁眉苦臉地,翻著白眼說道:“方兄,算你運氣,你不曾嘗著這用‘蚯蚓、螞蟻、螳螂、蝸牛’剁碎合制的‘四妙羹’,怎麼還……還來拿我開胃?”
方古驤竭力避免想起“奇香風肉”,故而專談“四妙羹”,“呵呵”笑道:“誰說我不曾享受,我看了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