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
齊晟挑了下眉,“你在替我心疼?”
“當然心疼,”沈姒輕聲地嘀咕了一句,“畢竟算夫妻共同財產。”
“求個婚而已,”齊晟不太在意,只是看著她為自己較真的模樣,莫名想笑,“夫人放心,我養你,綽綽有餘。”
京城這票權貴子弟中,形勢常變,未來哪家立在最頂端,都是未知數。
但是在財力上,毋庸置疑。
用個缺德的方式來形容——
沈姒再去砸徐宴禮的公館100次,齊晟的錢也不會少一個零。
“那也不用這麼浪費嘛,”沈姒半嗔半怪地責備了一句,“你不是訂了三枚戒指了嗎?已經花了好多錢,怎麼還買?”
“看到了就沒有驚喜了,多沒意思?”齊晟輕笑,“我只是想告訴你,沈姒,錢花在你身上就值得。”
他低冷的嗓音似誘似引,“我曾經的心意和現在的喜歡,都屬於你。”
救命,他好會!
儘管不想承認,沈姒的心跳還是不可抑制地活蹦亂跳起來。
她埋進他懷裡,伸手抱住了他,“你這人真的好犯規。”
當初因誤會從生日結束,今天又從生日重新開始。
也許,這也算善始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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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廳的舞會剛剛開場。
二樓樂團的一段小提琴獨奏之後,優美徐緩的舞曲飄了出來。燈火璀璨的宴廳內,華服的男男女女推杯換盞,衣香鬢影間觥籌交錯。
浮光聲色,不過如此。
圓桌上擺著空運過來的玫瑰,嬌豔欲滴,還掛著露水。沈姒伸手摺了一支,別在鬢角,濃烈的紅色襯得清豔的一張臉越發嫵媚。
“你是不是還欠我一支舞?”她突然說了一句。
好久之前,她在公館外等了他很久,他沒有來。
雖然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可她到底有些不甘。
齊晟輕輕一哂,飲下岩石杯的烈酒,朝她伸手,“賞臉嗎?”
標準的邀舞姿勢。
冰塊在殘餘的烈酒中相撞,琥珀色的酒液在岩石杯中浮蕩。
“看你這麼堅持,”沈姒看著他,眸底瀲灩著動人的光芒。她拖長了點尾音,盈盈一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她將手輕搭在了他的手心。
今夜愛意洶湧,浮光聲色下鍾酒盈杯,你折一枝玫瑰別在鬢角,在舞池中裙曳香暗,我牽你的手,同你飲下此刻盛大的祝福。
遇見你,是限定心動。
也獨你,配得上明目張膽的偏愛、至死不渝的浪漫,還有獨一無二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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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黎明前打撈出一盞將息的螢火,迎著疾風驟雨,踏過荊棘沙礫,孑然一身,奔波於茫茫人海之中。遍尋世間多少年,驀然回首:
撥開深雲濃霧,你便是光。
此刻金光勾雲邊,映亮四方清曉、山川懷抱,彷彿望斷一生晦朔春秋:春時露、夏鳴蟬、秋葉紅、冬初雪,朝霞暮靄平鋪萬里,春花秋葉流落晴川。
在這千紅葳蕤、萬豔旖旎的紅塵世間,我只皈依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