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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她入勝

沈姒面帶微笑,心說我操,她就不應該試圖跟他交流這種事。

暗場的燈光浪漫而柔和,有一連串泡泡從眼前飄過。沈姒也沒推開他,保持著最初的距離,輕笑著反問了句,“怎麼,叫一聲師哥就受不了了?”

莫名其妙想兒有意思的東西,她有意無意地拖長尾音,“那我要是喊你——小、叔、叔呢?”

很輕也很軟一聲“小叔叔”。

她喚得千迴百轉,婉轉的聲音又純又勾人,直教人酥掉了半邊骨頭。

“沈姒。”齊晟漆黑的眼攫住她,眸色沉了沉,“你別找死。”

又低又冷的嗓音將威脅的話說出口,莫名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事實證明,男人對背德而禁忌的稱呼總是情有獨鍾。

沈姒其實知道他喜歡什麼,只不過平時懶得主動撩撥。一是真的嫌麻煩,在一段關係裡,她其實更喜歡有人能安排好一切,引她入勝;二是她從前介意他不走心的態度,所以沒事求他,她基本不會主動討他歡心。

一時興起,沈姒並不肯見好就收。

“不喜歡嗎?”自動曲解掉他的意思,她直勾勾地看著他,眼型天生上挑,嫵媚能斬殺男人,“那,乾爹?”

又是一種新喚法。

她又嬌又軟地輕吟完,面色純情而無辜地問他,“您怎麼這麼看著我?”

明明在裝無辜,他倒看出她在問,“最喜歡聽我喚您哪一個?”

齊晟虛眯了下眼,倏地輕笑了笑,眉眼間的冷意全部化成濃烈的火。他嗓音又低又啞,“我在想,今晚挨著來一次,你能撐多久不求我?”

輕描淡寫的幾句聽得人心驚肉跳。

沈姒眉心突突地跳了跳。

知道不該招惹他,一不小心就玩脫了手,但她忍不住逞一時口舌之快。

沈姒若無其事地挪開了視線。

不知道怎麼緩和氣氛,她端過手邊的甜品,慢慢切塊,想掩蓋自己的心思,卻鬼事神差地遞到了他唇邊。

“封口費?”

齊晟藉著挑眉的痕跡睨了眼她,因這一笑,眉眼間的沉鬱散了點兒。

“滅口。”沈姒虛假地笑了笑。

正要抽回手,她的手背被人牢牢裹住,稍一用力,便掰了回去。在她的視線之內,他低頭嚐了口她送到唇邊的甜品,微微蹙眉,“太膩了。”

動作太過曖昧,周圍有幾道視線有意無意地往他倆身上掠。

不動聲色,但意味深長。

沈姒“喂甜品”的手麻了大半邊。

她有點挨不住這樣微妙的氛圍,偏偏齊晟嘗完的反應冷淡又不耐,好像就只有她一個人過於敏感了似的。

她嗆了他句“真挑”,便不再看他。

齊晟將她的情緒波動看在眼裡,沒搭腔,指腹摩-挲了下佛珠的紋路,往日生人勿近的戾氣散了個乾淨。幾秒之後,他忽然笑了笑。

莫名其妙的,他心裡像是被貓爪輕撓了一下,有點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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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婚禮流程下來,實在讓人疲累又倦乏,很難再折騰。

遠處燈紅酒綠和車水馬龍的炫目光影成為一道紙醉金迷的背景。遊輪駛離海島,沉靜而平緩地前行,撥開了波濤暗湧的海面,甲板上吹過腥鹹的海風,裹著潮溼的氣息拂面而來,照明裝置將四下映得燈火通明。

晚間舞會時,沈姒已興致缺缺。

等結束掉今晚的宴會,婚禮流程就走完了,該是梁靖川和許昭意的蜜月旅行了。賓客如果不趕時間,基本上會在明後兩天陸陸續續離島。

海水倒映著附近城市夜晚的五光十色,遊輪上浮光聲色,裙曳香暗。

齊晟有去西歐一週的行程,